“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宜嫔只是想提起旧情,谁料虞殊张口就给她扣了顶高帽子,瞬间慌乱了起来。
威胁皇权,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殊劝娘娘还是少说为妙。”
宜嫔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这人怎么比边关那些杀人如麻的蛮夷还要可怕。
本性中趋利避害的那一面让她重回了几分理智,俯下身不敢再说要见皇帝的话了。
“至于奸夫,”虞殊笑了笑,“买通宫人在圣上的药中动手脚,冒充清平殿太监,打伤单公公,假传圣上口谕,意图伙同宜嫔一起伪造皇嗣……罪无可恕。”
“杀了。”
侍卫动作很快,压着那人就将他拖了出去。
他喊了宜嫔几声,意图让宜嫔看在往日情分上为他求求情,但宜嫔浑身发抖,伏在那一个字也不敢说,怎么可能还替他谋生机。
“娘娘倒是无情,”虞殊负手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之间涌动着的暗流,“您不再看看他吗,这可是你们今生最后一次相见了。”
宜嫔闻言,稀里糊涂之下听不出语气里的讽刺,竟真的扭头去看了。
“看这么久,是舍不得吗?”
虞殊轻笑着,语气和平日里别无二致,但此刻却像是刚从地底爬出来索命的幽魂,一句话便能叫人浑身寒毛悚立。
“既然舍不得,那一会让侍卫替您装一点纪念品回去,您说如何?”
宜嫔闭上了眼,抖得更厉害了,咬牙道,“恶毒!”
看一眼也是他提议的,真看了他又换个说法来坑害了,处处都是陷阱,他就是在借机折磨人!
“来人,将奸夫的头颅用盒子装好。出宫路上形单影只,娘娘一个人走夜路不好,殊心想,他应该不介意陪娘娘最后走一段的吧。毕竟,他被拖下去的时候,还一直深情地望着娘娘您呢。”
他说的太有画面感,宜嫔听着,窒息的感觉越来愈烈,突然猛地地挣扎了起来,那力度大得,三个侍卫都差点没按住。
“不,不要!”
虞殊笑意不减,“送娘娘出宫。”
宜嫔被压着,跌跌撞撞地带走了。
踏出颂安殿宫门的时候,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突然高喊了一句,“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爬龙床,我就不能爬!”
尖利的嗓音破开云霄,直直传进了内殿。
我看着缓步走进来的虞殊,他的心情似乎没被那句话影响,温柔地对我说已经解决了,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但,我脸皮薄啊,我有点替他尴尬。
默默地捂住了脸,我心说,这下好了,宫里头所有人都要知道虞殊会爬床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爬床!——醉某
(2024。3。5修文,兰嫔名字和皇姓冲突,改成宜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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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新仇旧怨真相明
“那见钱眼开的宫人已与兰嫔的奸夫一同斩杀,侍卫也前去紫颐殿问罪了。内庭的人在外面跪着,圣上想见吗?”
“让他们滚进来。”
宫里的人警惕性是越发低了,单一个腰牌就能支使他们做事,我的口谕被伪造了也能使人信服,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
送花轿来的几人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我的面前,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我扫视一圈,问,“今夜主事的是谁?”
前排有个圆脸太监向前膝行了两步,哆嗦着向我问安,“回圣上的话,是小的。”
“宫规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