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虞殊看过来前赶紧把它们吃掉了。
“圣上,”宫女从外面进来向我禀报,“太医问,宜嫔娘娘的胎要保吗?”
“什么胎?”我一脸迷茫。
一觉醒来多了个孩子?
虞殊为我端了杯茶水,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
我恍然明白了迷药量小的原因。
大抵宜嫔为了保险,是想把绿帽给我扣严实的,所以给我留了点能动的力气。
真是费心了。
“孤保它做什么?”
宫女明白我的意思,应声退下了。
“你见到小单子了吗,他人呢,”我问虞殊,“问题应该出在药里,孤喝完就困了。”
这药平时都是小单子端来给我的,今日是我大意了,没见到人就喝。
但,小单子在我喝药前和现在醒后都没出现,而且煮药的流程都是他盯着的,出了事又不见人,我不免升起了些疑虑。
虞殊握着我的手,揉捏着我的手心,似乎在借这种方式平复怒气,“他被人打晕了丢在宫道上,害他的人借的是清平殿的名义。内庭的人出现,但单公公一直没回来,侍卫察觉不对就去找了。”
只是,因为小单子不习武,体质没那么好,又在雪地里冻了一段时间,现下情况不太好,还没醒来,所以没露面。
我闭了闭眼,知道错怪了,“太医去看了吗?”
“看了,”这回是老太医接的话,“闵大人直接把人抱来太医署了,那心疼着急的模样,跟媳妇难产了似的。”
有人照看着就行。
“宜嫔如何处置?”虞殊问我。
“贬为庶人打发出宫吧。”
我揉了揉眉心,觉得今夜这一切都很荒谬。
“圣上,”宫人匆匆进来,“宜嫔娘娘哭闹不止,求着要再见您一面。”
见我做什么,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求饶也无用。
“殊去帮圣上处理了吧。”见我心烦,虞殊体贴地说。
我实在不想出面,他这么一提,我便允了。
外间。
空气中弥散着一丝明显的血腥气,宜嫔身下的裙子已经被红意浸透了,却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引走打晕小单子的假太监也被五花大绑压在了她的身边。
这人既是同谋,也是宜嫔的奸夫。
“圣上,圣上,”宜嫔泪流不止,跪伏在地上喊道,“妾知错了,求圣上恕罪,妾再也不敢了!”
“你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虞殊的唇角带着一抹冷笑,看着那二人的眼神,就像在看无关紧要的两具死尸。
宜嫔抬头张望了一眼,见来的只有他一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她突然就变了面色,扬起了下巴,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妾要见圣上。”
“不得对璃少御无礼!”替小单子顶了班的太监呵道。
“他只是少御,妾是嫔。”
虞殊并不在意,入了秋的蚂蚱也就只能蹦哒那么一会了,“圣上口谕,将宜嫔贬为庶人即刻逐出宫去。”
“妾不信,”兰嫔不依不饶,“妾要见圣上,你一个少御,凭什么处置我。”
“来之前,殊已向贵妃娘娘求得暂理六宫之权,方才圣上也已将此事交与殊来处理,”虞殊虽笑着,但笑意不及眼底,也就嘲讽的时候稍微流露出了一点真情实感,“若说凭什么,大概就凭,我比你受宠吧。”
不给宜嫔继续吵嚷蛮缠的机会,他对着侍卫吩咐道,“搜宫,可疑的东西一样都别放过。紫颐殿上下所有宫人,知情不报隐瞒奸情的,全部压入掖庭。”
“你!”宜嫔双目赤红,“我要见圣上,我父亲是他在边疆的得力副将!”
虞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娘娘是想拿兵权威胁圣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