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鸯瞪着?他恨不得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但是?她也是?真渴了,唇刚沾染水,便自发地张开了,萧鹤棠趁机轻抚着?她的背,轻声?又柔声?地安慰:“别哭了,你瞧我难道对你不好么??你不让我碰,我之前不就没碰你,这回这不是?情况紧急,中了他人奸计,由不得我……”
他现在开始为自己找补了,全赖到祝柔臻的身上?,东月鸯不仅气没消退,反而被他说得又情绪起来了,“仅这一回,你既已发泄完了,就不许你再?碰了。”
她睁眼盯视着?光披了件外?袍,其他就不穿了尽显傲人本色的萧鹤棠,对他身上?的东西像是?又惧又恨,松开唇道:“把你的那些妾接回来吧,以后再?出了这种?事,尽可找她们去?解决,不必再?用我了,你敢再?动我一次,我就……”
她目光搜寻着?可以为她所用的利器,用来威胁萧鹤棠,这副景象全被萧鹤棠居高临下的收入眼底,怎么?可能猜不出东月鸯的心思?
他温声?安抚,“是?是?是?,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较真。”看到东月鸯像要吃他肉扒他皮的眼神,萧鹤棠勾了勾唇角,很快又收敛起来,“我是?说,生气可以,骂我也可以,就是?别伤到了你自己。”
东月鸯岂能让他在这假惺惺,冷哼一声?,“你到底答不答应?”今天是?让萧鹤棠捡了个大便宜,或者说是?看在他真的被下药的份上?,东月鸯才半推半就和他搞在一起,但不代表她就真的心甘情愿从了他。
这点萧鹤棠显然也清楚,他指尖把转东月鸯喝完了的小茶杯,眯眼审视着?她,实?际上?药虽解了,但是?明显他那儿还没下去?,不过这一会又起来了,“好,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岂会不答应?”
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东月鸯真的犯傻,让她冲动之间拿到利器伤害到她自己,萧鹤棠退让开,显得并?非很忠于的样?子。
毕竟今夜是?他得到了好处,只是?他也没有那么?轻易答应这样?的条件,还是?不忘为自己谋取利益,“能不能拉长一夜?你瞧天还没亮,我体内好像药物还未散尽,虽说只这一回,但你总要我做个够吧,也许等?我够了,到时我把其他人接来,不是?就能帮你减轻压力了?”
说着?他又爬上?来,东月鸯想将他踹下去?,却被握住了脚踝,一下就被拉到了萧鹤棠怀里,她想也就这一夜罢了,等?天亮他就困不住她了,等?从这里出去?,就尽快与萧鹤棠分道扬镳。
可她还是?有气,不肯轻易顺从了他,倒是?被萧鹤棠抓住腿细细地吻起来,“不是?我不想放你,门锁了,钥匙不在我这,你走不了,我也出不去?,还是?等?天亮有人来吧,趁现在……我们还是?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只有他自己觉得有意思吧,对东月鸯来说这才是?最遭罪的,她此时真是?又累又昏,要不是?凭着?心里一股气,根本坚持不到现在和萧鹤棠掰扯。
她想说话?,张嘴骂骂他也好,然而萧鹤棠跟盯梢似的,她一张嘴就被逮了个正着?,接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听上?去?非常奇怪的声?音。
良宵苦短,白日一天光,主院外?面的门就被敲响,接着?似有门锁解开的动静传来,沈冠拿出钥匙开了锁,还不敢推门,只敢在外?面敲了敲,紧迫地示意,“郎君,郎君,醒了吗,属下有事禀告——”
他一遍遍地轻喊,有事却不好惊扰,只期望萧鹤棠能听到。
昨夜闹了一宿,萧鹤棠罕见赖了床,似乎久缝露水,颇为堕落,与在军营里时不能比,但还是?很警觉地动了动眉头,然后睁开双眼,听见外?面的沈冠呼唤的声?音,他抬了抬头刚准备起床,抬手就感觉到怀里还有人,东月鸯正枕在他手臂上?依靠着?他的胸膛酣睡。
她昨夜肯定是?累坏了,萧鹤棠连要了她五次,后面两次中一回是?在她半醒半寐间搞的,一回是?东月鸯彻底撑不住了,只有萧鹤棠在弄,他精力真是?悍猛充足的可怕。
其实?很想将人弄醒了跟他一块玩儿,但是?一摸东月鸯脸上?都?是?泪痕,还有他留下的那些痕迹,看上?去?实?在颇为可怜,萧鹤棠最后还是?忍住了的,没真的把人作弄伤了,不过现在即使东月鸯醒来起床,她也好过不了多少。
怕是?走路都?会打哆嗦,梦里都?是?在抽噎,萧鹤棠轻轻把早已麻木的手臂从她脖颈下方拿出来,外?头沈冠还在叫,把东月鸯露出来的香肩锁骨用被子捻紧,随便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一两件,萧鹤棠才去?把门拉开,“什么?事。”
沈冠低头弯腰,觑着?脚面,“郎君,昨日的事,老?夫人那边都?知道了,大姑娘也醒了,老?夫人召你赶紧过去?。”
想也知道,萧蒹葭跌入捕兽坑,头破血流失去?意识加上?昏迷不醒,一早见不到人,肯定会有所疑惑。
加上?昨夜萧鹤棠回来,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刚开始传话?回来只是?不想惊扰祖母,未免她休息得不好,二来也是?不确定萧蒹葭伤势怎么?样?。
后来亲眼看过以后,没有性命之忧,萧鹤棠便没帮妹妹隐瞒实?情的必要了。
“知道了,你先去?回禀老?夫人,我洗漱更衣后就过去?。”说完萧鹤棠把房门关上?,他回到房内,先是?看了看还在睡的东月鸯,似是?在梦里也不安稳,皱着?眉,小脸嫣红,手指揪紧了被子,缩成一团。
只是?看她这副模样?,萧鹤棠身体又多了许多冲动,仿佛比还没及冠那年,快成亲的时候更热烈,他到底还是?把持住了,没有为了那一丝丝冲动耽误了正事,今日等?着?他的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仅是?为了跟祖母解释,还有被暂时丢在一旁的祝家,这一夜之间怕是?早已乱象横生。
萧鹤棠走向衣柜,取了一套新的衣袍出来走到屏风后更换,而这时因为枕边空虚,还有刚才外?面沈冠喊门说话?的动静,东月鸯依旧还是?被打扰醒了,她痛苦地睁开眼,周身的酸痛疲乏让她以为自己是?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亦或是?遭了一场毒打。
她根本起不来,而余光之中她仰头看到了另一旁在屏风背后更衣的人影,更起了想要重新晕过去?的心思。
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终究还是?叫萧鹤棠得手了,她怎么?叫他别碰,饶了她,最终东月鸯还是?逃不过被吃掉的下场。
她神色怔忪,萧鹤棠更衣很快,不多时就出来了,往榻上?一觑,一改夜阑人静的癫狂样?,神清气爽,“你醒了?”
东月鸯避开他戏谑直接的眼神,这时候装死是?迟了,她闭上?眼翻过身,打算等?他走后再?出去?,然而身上?的酸痛让她抬了抬腰,便有些要放弃的意思,更是?咬紧牙关,免得在萧鹤棠跟前丢脸。
实?际上?她的反应萧鹤棠都?看得一清二楚,但要不是?时间上?来不及了,他还真想再?陪东月鸯玩玩儿,“你要现在起身吗,还是?再?多睡会?”
“还是?再?睡会吧,不然到了祖母那里,我怕你撑不过去?。”就照东月鸯现在的情况,就算起来了,也是?在萧老?夫人跟前打摆子,要是?真抖成筛子那可就好笑了。
萧鹤棠玩味地笑了笑,东月鸯看出他的幸灾乐祸后,实?在忍不住翻了一道白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声?问:“祖母?”
婢女送水进来,萧鹤棠扫了眼,低眸看着?东月鸯说:“是?,蒹葭的事被她发现了,现在命沈冠传话?,叫我过去?。你身子不适,干脆还是?再?休息会吧。”
听见这种?消息,东月鸯哪还有心思再?睡?这可是?大事,这可不止是?萧蒹葭一个,追究起来还涉及祝柔臻呢,她强撑着?爬起来,“我,我也去?。”她倒要看看,给萧鹤棠下了药的祝柔臻,现在是?什么?下场。
多行不义必自毙,要是?能借萧鹤棠的手,让她受到惩罚,那她上?
依譁
辈子的仇,也算是?得报了吧。
第48章
东月鸯迫不及待想去了解昨日发生的实情,她下榻时?的样子又?十分狼狈,腿根都在打?颤,差点摔倒在地?,是萧鹤棠伸手及时把她捞到?怀里,才?防止了悲剧的发生,“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