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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已经长得够好看了，还做出那样一副表情……简直让人抵抗不住。

林缈最受不了的就是示软和撒娇了，就算顾昭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去摘。

两个人轻手轻脚离开房间。这个点时间还太早，就连工作人员都没起来做拍摄准备。

太阳还没出来，这些天早上不怎么起雾，因此即使沐浴着夜色，依旧能够看清脚下的路。

他们俩对于野外的地形倒是都很拿手，在附近清理过的地方行走更是同散步般轻松。

顾昭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大好，一路上没什么话，只安安静静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缈的确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还好他能够把系统626拉出来询问一下刚才的情况。

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顾昭应该是有一些记忆松动，回想起来了其他书中世界的事情。但是因为发现及时，已经被穿书局重新将记忆封存了，照理说不会还残留着回忆才是。

而且，就算当时林缈没有让系统626及时上报，世界意志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或许之后刚睡醒那会儿，顾昭会认为那不是梦境，而是平行世界的记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昭会和普通人一样，在醒来后的十分钟内把梦境遗忘掉百分之八十，时间再久一点，顶多也就能剩一两个模糊的画面，绝不会认为那是真实存在的事了。

的确，如果是在进入穿书局之前，林缈即使做到再真实、再光怪陆离的梦，都会在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渐渐将梦和现实区分开。

或许是顾昭的精神力过于强大，这才久久没法从情绪中脱离出来。

这小子就连出戏都需要训练，更别说梦到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林缈并没有去问顾昭梦到的是那个世界的回忆，反正不会是最近几个。一开始他并不太会处理离开世界的契机……不行，不能回想。

林缈将蔓延上来的情绪飞快地压了下去，这方面，他的控制力向来不错。

咦，说起来。

林缈突然想到什么。

1号那么厉害的人，虽然穿书的次数多也是一个原因，但是不是因为很难从剧情中脱离出来，才每次脱离世界之后就让系统自动帮他封存记忆和情感？

这么说来现在从来没有封存过的林缈倒是在这方面比1号还厉害了。

想想还有点小骄傲。

林缈相信情绪是可以传染人的，他现在倒是心情不错，于是勾了勾手指，在顾昭的掌心挠了一下。

“还在刚才的噩梦里出不来吗？”

顾昭放缓了脚步，摇了摇头。

如今四周没有人，他总算可以把方才房间里不方便的话告诉林缈。

“其实我已经记不清刚才梦到过什么了。”顾昭说，“昨天晚上的梦似乎很长，但按理论上来说，人类的一段梦境一般只有十分钟、甚至是几分钟，或许只是错觉。”

“但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了，真实到仿佛里面的内容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林缈心想，就是你亲身经历过的，那根本就不是梦，是你其他世界的记忆啊，能不真实吗？

“其实，梦里我好像也梦到了你。”顾昭说。

林缈听到这话，一下子就僵了，差点儿没同手同脚，还好他的意志力足够强大，演技足够精湛，才没被顾昭看出任何端倪。

“我？”林缈故作轻松道，“梦到我什么？”

“记不清了。”顾昭回答，“我甚至记不清醒来时的想法，只是当时……在梦里的时候，很确认那人是你，但醒来才发现，那个人和你长得完全不一样，甚至连名字也对不上。”

对不上就对咯！林缈在心里接话。

他在每个世界的长相都不一样，最初几个世界连名字都不同，要是一样才是记忆被篡改了。

林缈笑笑：“梦嘛，本身就是光怪陆离的，那应该只是你梦里认为的。有时候我也会在梦里梦到非常惊为天人的东西，结果醒来一回想……非常弱智。”

顾昭被这话逗得轻轻笑了一声：“应该是吧，我一般不怎么做梦都。”

“不做梦才是好事，那是精神状态健康的表现，多梦还是一种病症呢。以后梦到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别去回想，对精神状态不好的。”

“知道了，我会的。”

话说开之后，顾昭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变得明朗了一些。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点点变亮，树林里偶尔一两声的鸟鸣变成了对唱，天亮了。

“回去吗？早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