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赛赫敕纳这么问,老狼们都十分关心,纷纷围上来问他是不是惹了狼后生气。
小草原狼耳朵尖,忙带着大白狼蹭到附近偷听。
赛赫敕纳想了想:“可能乌乌嫌我小。”
群狼瞪大眼珠,黑背更忍不住往赛赫敕纳腰胯处瞥了瞥。
“不是这个,”赛赫敕纳瞪了黑背一眼,“我是说年纪!”
他敏锐得很,早察觉出顾承宴对他没有那种心思,只当他是孩子:
他待他有纵容、有宠溺、有偏爱,但就是没有渴盼、没有欲。
“所有求偶的方式我都对他用了呀,”赛赫敕纳抱住脑袋,难得在一众臣民面前展露出无助的一面,“难道要我跳舞吗?我……我不大会啊。”
公狼在寻找伴侣的时候,往往会对着母狼撅|起屁|股、扭着后腿跳舞。
赛赫敕纳来到狼群后,狼王已过世,狼后伊洛对待来求偶的小公狼都是直接咬死了事。
所以他虽是被狼后养大,但也没学过这种舞。
于是,赛赫敕纳的目光慢慢落到黑背和大白狼身上,“要不……”
黑背和大白狼对视一眼,都连连后退。
前者表示它对狼王绝对忠诚,怎么好意思去代这种劳,万一狼后误会可怎么好。
后者没讲原因,但私心里觉得它跳了狼后也看不懂,多半要以为它在讨食、给它许多大骨头。
最后还是靠小草原狼,它给赛赫敕纳讲了它见过的人族婚礼,并归纳总结出以下几个关键词:
好多亮亮光、漂亮花花和许多好吃的。
赛赫敕纳听了若有所思:原来是要花?
其他几样平时都有,他殷勤不殷勤的,顾承宴的态度也没差。
花……
想起来那日在科布多湖畔,顾承宴鬓边别小花的样子还真蛮好看。
于是赛赫敕纳点点头,吩咐下去要群狼找花。
偷偷布置了好几日,才有了今日这铺满蓝色小花又点缀上灯盏的温汤山洞。
这里算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他和乌乌的许多前缘都发生在这儿。
所以,赛赫敕纳搂着顾承宴的腰,笑着用脑袋拱拱他,“乌乌,泡汤。”
本来顾承宴也是每七日来一回,所以今日根本没对这小狼崽设防,稀里糊涂就跟着他上了山。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赛赫敕纳,还是忍不住开口,“阿崽,我……”
赛赫敕纳却又啄了他一下,这回是另一侧嘴角。
小狼崽还是那样笑着,眼眸里的蓝色却更深、更纯粹,“乌乌不要着急回答我,先泡热泉。”
说着,他的手指飞快游走,竟在顾承宴怔愣的这一小会儿扒掉了他的衣服。
“……喂你!”
顾承宴都不知道手要怎么放了,遮着显得忸怩,不遮显得别扭,浑身紧绷、如芒在背。
偏赛赫敕纳没给他机会多想,扯掉身上那些劳什子就抱着他就踏入水池。
原本正好一个人泡的池子,这会儿塞下他们俩就显得局促,泉水都顺着外圈的鹅卵石满溢。
顾承宴被迫背对着赛赫敕纳坐在了他腿上,面前是温热的泉水,身后结实的胸膛却比热泉还烫。
赛赫敕纳说完那些话后,就仿佛真是带顾承宴来泡热泉的,反而闷头认真地撩起水来替他擦身:
打湿的长发顺到前面,仔细用水扑了背、揉捏肩胛骨和颈项。
顾承宴默默坐着由他动作,纷乱的心跳却随着他的动作、渐渐趋于平稳——
小崽子明显不要他拒绝。
那他……他隔着冒有热气的浅白色泉水,看了眼那只游移在他腹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