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到——”汀兰的脸突然红了,虽未成?亲,但那种事,她?早已了然于胸。
她?吞吞吐吐道:“听到陛下的哭声,还……还有床板碰撞的声音——”
韩非离闻言脚下一软,坐在了椅子上。仿佛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被赵宴礼这只狗给啃了去,又像是自家后?花园开得?最漂亮的花,被赵宴礼这厮摘了去。摘就摘了吧,他?还戴头上炫耀。
“赵宴礼你简直不是人,般般刚醒,你就行禽兽之事。”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句赵宴礼,感觉才好受了一些。
“此话不宜对外?声张,你也不用在这里伺候了,下去吧。”韩非离吩咐了一句汀兰,也转身?去了自己的千羽阁。
汀兰恭敬地送韩非离离开,这才猫着?腰从祥云殿出来,轻手轻脚去了隔壁的临仙阁,刚在一道门前停下,那道门突然开了,将她?一把拉了进去。
“大……大人。”汀兰的声音似乎带着?害怕,又带着?羞怯,眼睛半垂着?看着?楚瑀蓝色的衣摆。
楚瑀沉着?脸,看着?汀兰忐忑的模样,皱了眉,“怎的如此慌张,又不是第一次了,陛下那里怎么样了?摄政王还没走吗?”
“回大人,陛下好像醒了,摄政王——在哄陛下。”汀兰声如蚊蝇。
“哦?”楚瑀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他?是怎么哄的?”
汀兰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楚瑀往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揉搓了几?下,诱惑道:“说,都是怎么哄的?”
汀兰只觉得?手心发痒,酥酥麻麻刺激着?她?的神经,心跳如鼓,脸上一片燥热,嘴巴便不受控制般道出了实情,“陛下在哭,摄政王俯……俯在她?身?上亲……亲她?,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后?面就没听清楚,床板太?大声了,听……听不真切——”
楚瑀眼中?闪过厉色,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大人,奴婢,奴婢手疼。”汀兰似怨似求,圆圆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媚。
“弄疼你了?”楚瑀松开她?的手,看着?她?眼里的爱慕,压着?自己的性子,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
“这几?日?辛苦你了,守着?陛下不能出来太?长时间,有消息你再来寻我,快去吧。”
楚瑀也就是稍微揽了揽她?的腰,又将她?放开,推着?她?往外?走。
汀兰红着?脸,想说亭山侯准她?休息了,不用再回祥云殿,她?想留下伺候大人,却不敢说出来,只好趁着?夜色悄悄返回了祥云殿。
今日?祥云殿被撤走了一大半的人,所以,汀兰来去无人发现。
楚瑀打发走汀兰,冷了脸,将身?上那件外?袍脱下来扔在地上,转身?去了内室,一遍遍沐浴,想要揉搓掉身?上的脏污一样。
……
第二日?。
南宫月率先醒了过来,或许她?睡了太?长时间,竟然是被饿醒的。
她?一动,身?旁的赵宴礼也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南宫月的额头,含糊不清地道了一句:“烧退了啊,你身?上舒服点了吗?”
“嗯,我有点饿。”南宫月实话实说。
赵宴礼猛地起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哪里饿了?我也饿,我也没吃饱,你都不准我吃。”
南宫月一下羞红了脸。
她?想到昨夜赵宴礼那只为非作歹的手,还有肆无忌惮地吻,将她?全身?都吻遍了,还说吃不够!
“你,你休得?胡说八道,我哪里不准了,是你——不要过分?了。”南宫月咬着?唇断断续续地说道。
“是我过分?了,是我无耻了,般般,你再让我亲亲,你不知道,早上的男子都想要的——不要就会疼,不信你摸摸……”
南宫月的手被他?拽住,就往他?身?下拉。
她?急忙挣扎着?往回缩,手指情不自禁地卷在了一起,声音里都是慌张,“你干嘛啊,天,天都亮了,晚……晚上吧。”
赵宴礼低低一笑,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把你的画册找出来吧,我们晚上一起看好不好,再把房间布置一下吧,将这些个蜜色纱帐,全部换成?红色好不好,再点上红烛,般般,我们晚上……行不行?”
梅园
天亮以后,安静的离宫突然热闹起来。
齐公公甩着浮尘让人将祥云殿的青纱全部换成了红纱,廊檐下的灯笼也换上了大?红灯笼,庭外红梅绽放,庭中红绸飘荡,宫人们装扮一新,抬着东西进?进?出出,到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慕凌风并楚瑀几人,匆匆而来,却被门口搬搬抬抬的宫人拦住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