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遭遇刺杀,坠崖到深潭里,水很深,冰冷刺骨,我以为我活不了了,在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我不甘心,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人,不可以这么死去,挣扎中看到般般朝我游过来,将我拉出?了水潭。”
“般般不准我死,我便?不敢死去。”
“我们相携着在黑夜里前?行,在寒风中相拥着取暖,安心将后背留给彼此。我早已将她视作我的妻,我的命,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她。”
“我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知道她是否真心喜欢我,我不在乎了,我只?喜欢她,我只?想?让她好好地活着,她假意喜欢我也好,忌惮我,想?杀了我也好,只?要她想?要的,我都可以达成,只?要她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眼前?就好,我看不得她脸色苍白地躺在那,我恨,我恨自己没用。”
赵宴礼哽咽着说完,眼睛已经通红。
韩非离脸色青白一片,心突地一下,怔怔坐了下来。他竟不知,赵宴礼这么深爱着南宫月。
他其实?很欣赏赵宴礼,两人在军营相识,早就是朋友知己,如果不是朝堂的立场,他们现在也不必变得如此生疏。
他阻止赵宴礼见南宫月,是怕南宫月冲动行事,也怕赵宴礼的老谋深算。他吃过情?爱的苦,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他好歹还能看到希望,赵宴礼呢?
记得赵宴礼替南宫月挡刀身受重伤时,南宫月哭得很是伤心,衣不解带地照顾赵宴礼好几天,不是喜欢是什么?但是南宫月也明明白白地说过,不会?立赵宴礼当凤君。
南宫月对赵宴礼是喜欢,还是利用,韩非离很难评判。
韩非离思来想?去,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赵宴礼,无奈道:“你起来吧,大雍堂堂的王爷,跪在这儿成何体统,要跪去里间跪般般去。”
这便?是同意了。
赵宴礼起身,“这里没有王爷,只?有晚辈和舅舅。”
韩非离突然起身,“谁是你长辈,谁是你舅舅,般般还没有答应你呢,别叫得太早了。”他一甩衣袖丢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赵宴礼目送他离开,尽管韩非离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已经接纳了自己,这便?好,以后他和南宫月相处,韩非离应该不会?再拦着他了吧。
……
赵宴礼转身朝后殿走,刚转身,就看到南宫月穿着单衣,赤着脚站在屏风处,神色晦暗不明,不知站了多久。
“般般!”
赵宴礼心中一惊,快步走了上去,还好,她这次没有拿着利器。
“你醒了吗?”赵宴礼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的手?,她小手?冰凉,像是站了很久的样子。
南宫月木呆呆地看着赵宴礼,迷蒙蒙似瞧不真切,喃喃了一句,“赵宴礼?”
“是我,我在呢。”
赵宴礼俯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是我。”
温热的触感令南宫月一惊,她迅速抽回了手?,连连后退,似乎见到了可怕的事物一样,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赵宴礼发现,南宫月压根没醒,或者说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
他狠下心,仔细回想?着宫变那夜,那个被他一刀砍掉脑袋的恶人,面目狰狞,脚步故意顿踏,发出?咚咚的响声,朝着南宫月一步一步逼近。
无视南宫月惊恐的模样,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使劲扎住她的身子,拖着她将她甩在后面的大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南宫月白着一张脸,身子瑟瑟发抖,连连后退,张大嘴巴几度想?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赵宴礼拉着她一只?脚,将她往身下拖,然后趴在她身上,整个重量压向她,故意加重喘息声,在她耳边来回摩挲。
然后观察着南宫月的反应,见她呆滞的眼神渐渐聚焦,大手?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粗暴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张嘴猛烈吸吮她的锁骨。
南宫月双手?开始反抗,呼吸开始急促加重,呆滞的眼神开始显现惊恐之?色。
“般般,你喊出?来,喊出?来就好了。”
赵宴礼心下焦急,他也不知这个方法能不能行。
南宫月的心魔就是被侵犯时的无力反抗,发不出?声音,赵宴礼就想?情?景重新,让她奋力反抗,打倒心中的恶魔。
赵宴礼撕扯着她的衣服,眼中湿润,心中也痛苦一片。让南宫月再次面对这些,他也舍不得。
以往南宫月梦魇时,他都是哄着她醒来,故意避开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恐惧越来越深,越来越频繁,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定?要直面恐惧,才能战胜恐惧。
南宫月恍惚中回到了偏殿的矮榻上,那个满脸横肉,眼睛里满是贪恋发着绿光的人脸再次出?现,她挣扎着惊恐尖叫,却像是被人绑住了手?脚,捂住了口舌,越是挣扎越是无法呼吸。
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像是沉在了冰冷的水潭里,任由?潭水漫过耳朵鼻子,意识也渐渐消散。
“般般,般般你醒醒,般般~~”
突然,遥远的水底发出?一声声呼喊,她在潭水中睁开眼睛,看见赵宴礼闭着眼睛沉下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