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觉痴了,伸手抚上了那俊美到妖异的脸颊,手指从他眼尾划过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唇角,那处被她?咬过的伤处,已经结痂……
赵宴礼抱着她?大腿的手渐渐往下松,南宫月的脸便一点一点地凑近了他。
恰在此时,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谁?谁在哪里?”紧接着一声厉喝传来,“出来!”
南宫月一惊,慌忙从赵宴礼身上下来,拉起他的手就往凤栖宫跑。
手被牢牢牵住,赵宴礼无奈,只得随着她?的脚步,一起“逃跑”了。
……
南宫月跑回凤栖宫,躺在柔软的暖榻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后知后觉自己为何要跑。
寡人心?虚什?么啊!该心?虚,该逃跑的,不应该是韩非离吗?
她?转头看向?躺在身侧的赵宴礼,正眼神迷离地望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莫不是生气了?让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大人,跟着她?像是做贼一般奔逃,确实不像话。
南宫月捂脸,抬手发现,她?的手还紧紧抓着赵宴礼。
啊!一时大意光顾着跑了,这笔账一定算在小舅舅身上,还有那个粉色团花襦裙的女郎,她?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敢在后宫勾引亭山侯,撕烂她?的嘴。
她?松开赵宴礼的手,那手却没有松开她?,南宫月不动声色地挠了他一下,这才松开。
刚想?说话,那只大手又伸到她?眼前,手上虎口处还有一排红色的啮痕。
旁边那人哑着嗓子问,“陛下还想?再咬臣一口?”
南宫月的小手急忙将那虎口的啮痕包住。
“不,没有。”
她?慌了,这也是她?昨夜咬的?怎么没有印象了?
“陛下以为,看不见就当没咬过吗?还有这根手指。”
赵宴礼说着起身,俯身看着躺在软枕上的南宫月,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上赫然也有一排整齐的牙印。
此情此景,和昨夜极其相似。
南宫月心?里啊呜一声,拿抱枕捂住了脸,蜷缩起来。
抱枕忽然被拿开,赵宴礼欺身上来,看着埋在枕下通红的小脸,颤抖着睫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从她?脸上拨开,手指学?着刚刚她?的动作,从眼尾划过鼻尖,停留在嫣红的唇瓣上,轻轻按揉。
“陛下,”他声音沙哑着靠近,“陛下刚刚不是说咬臣吗?臣还等着陛下来咬呢?”
“这次想?咬哪儿?两只手都被你咬过了,”说着牵起她?的手摸着自己唇角,“这里也咬过了,你还想?咬哪儿?”
南宫月浑身没了力?气,也不知是刚刚奔跑过后累的,还是被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压着不能动弹,却还是倔强着不能输,“赵宴礼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当真,当真……”
她?红着脸没有说下去,抽回手,抵住他的胸膛道,可挡不住他威压的气势。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韩非离一身白衣胜雪,站在店门口,看着榻上两人的身影,呵斥了一句。
赵宴礼他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在陛下寝宫行不轨之事……
他担忧地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偌大的殿堂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难怪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感觉哪里不对。
一个大雍国君,一个大雍摄政王,传出去……成何体统!
南宫月一惊,推开赵宴礼,看都没看韩非离,一路小跑着去了后殿。
赵宴礼慢条斯理地起身,当着韩非离的面整理衣服,整理发冠,一点没有被人抓包的窘态、恼怒。
韩非离快步上前,看着南宫月的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心?舒畅的赵宴礼,心?里咯噔一声,好似自家辛辛苦苦浇灌的花,刚刚盛放,就被眼前这厮给摘走了。
“你们,你们刚刚……”
韩非离眼睛一下红了,他家般般被眼前这头猪给拱了吗?
“对,我们,就是你想?的那样,”赵宴礼一字一顿,抬头看到韩非离嘴角在渗血,好笑道:“嘴角流血了,还有心?思管别人?里面那位是你能管得了的吗?你的嘴,是被花园里那只小奶猫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