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烛光的映照下,连沈希细瘦的腰肢都被勾勒得分明。
她?衣衫尽褪,只披着?一件外袍。
江月的脚步有些僵硬,夫人这是在更衣吗?她?有些踌躇,但最终还是将桌案端了进去。
眼见?江月要走进来,沈希的腿骨都绷紧了。
她?连声说道:“先放在那里吧,江月。”
但江月走得太快了,她?还差半尺不?到的距离就要走过来了。
好在玉案及时?过来。
“姐姐辛苦了。”她?紧忙拦住江月,“余下的我来就好了,姐姐先去休息吧。”
沈希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榻上,将外袍又解了下去。
浅色的外袍轻轻滑落,堆在腰间。
等到玉案将江月送走以后?,沈希才又将那药膏打开。
玉案仔细地将门掩上,然后?快步走到沈希的身边,看到沈希满身的痕印,她?的眼眶有些红,哑声说道:“姑娘,您没事吧!”
“嘘。”沈希竖起手指,“小声些,玉案。”
在越国公?府的时?候,她?都尚且要避着?人,更何况现在是到了夫家。
若是令人知道世子妃背地里与男人有勾结,还被那人作弄出了满身的红痕,她?是真的不?必再活了。
玉案紧咬住唇,她?眼里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如今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沈希长睫轻颤,“但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法子让时?光再倒回去,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她?神色平静,已经没了方才的惊慌。
玉案见?她?如此,心中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们小姐是个比郎君还要心志坚定的人,凡事听她?的总归不?会有错。
玉案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奴明白的,姑娘。”
她?的神情坚毅,仿佛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沈希唇角微扬,眸里光芒闪烁:“你不?用紧张,我们照旧做事就成。”
“以前是怎样接人待物,以后?还是怎样。”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是王妃那边须要多关注些,她?身子不?好,往后?可能?会将许多事权交予我。”
沈希带到王府的人不?少,但她?最亲重的还是这位贴身侍女。
玉案够聪明,嘴巴也够紧实。
不?过最重要的是,玉案是绝对忠诚于她?的人。
有玉案在身边,沈希的心境都平和了许多。
“不?过玉案,我要求你记住一件事,”她?轻声说道,“现在我是平王世子妃,也只会是平王世子妃。”
沈希抬眸看向?玉案。
她?身上还满是旖旎的痕印,但那双光芒闪烁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多余的春情。
沈希的冷静近乎呈现出了冷酷的态势。
可在那两年的乱世里,她?一个柔弱年轻的女郎,也正是靠着?这份决绝的冷酷活下来,并?让自己笑到了最后?。
玉案紧忙应道:“我、我明白,姑娘!”
沈希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勉强地用了些膳食便放下了玉筷。
都是很精致典雅的食物,如果是在宴席上,她?一定会经常用。
但若说喜欢,其实也并?没有多喜欢。
她?才刚入王府,这些应当都是萧言在日常的观察中猜出来的。
不?过这才是恰当的饮食方式。
越国公?长女在宴饮上的偏好是不?能?被人看出来的,平王世子妃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