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宁清歌还没有?反应,又被?另一种?加快的?感受席卷,彻底失去言语。
纤长?的?手拽住枕头,就连指尖都冒起珠粒般的?细汗,薄皮下?的?青筋鼓起,随着一次次揪紧而?更加明显。
舌尖泛起荔枝的?香气,仅剩的?汁液被?挤压出。
宁清歌眼眸虚晃,毫无?焦距,不知怎的?,居然突然绷紧身子,四肢百骸都炸起一个又一个的?烟花。
再晚些,众人便纷纷散开,明日还有?事情处理,总不好拖延太久。
烛火一盏盏熄灭,只剩下?中间?的?篝火,一如之前?那般燃烧着,将旁边的?木材全部点燃,最后只剩下?漆黑的?木炭。
虫鸣不减,反倒随着夜色的?浓重而?越发清脆,天上的?星辰更多,依稀能瞧见藏在其中的?北斗七星,为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帐篷里的?两人已经?停下?,被?褥虚盖了半截,只勉强搭在腰间?,盛拾月趴在宁清歌身上,两个人也不说话,互相就那么抱着。
凌乱的?呼吸逐渐缓和下?来,倦意袭来,总让人有?些疲倦,浑身上下?都泛着股懒劲。
大抵过了半响,宁清歌缓过来些,才抬手回抱住盛拾月,哑声说了句:“全是汗。”
那人只是笑,偏头蹭了蹭对方的?脖颈,哼道:“完了,这回可没有?人烧水了。”
宁清歌拍了拍她的?背,哄道:“明日就好。”
“等会我抬盆水来,”盛拾月声音有?些懒,慢吞吞又道:“现在不想动。”
宁清歌答应了声,又扯着被?褥往上。
初春寒重,又是夜间?,不好这样晾着,而?且盛拾月还有?些发热,必须得?多注意。
盛拾月贪凉,不免哼哼几?声表示不满。
另一人就哄,又变成了那副哄小孩的?样子。
盛拾月便抬眼,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说:“你?老是把我当小孩。”
宁清歌就笑,揉了揉盛拾月的?脑袋,说:“我喜欢。”
盛拾月说不出话,只好朝她脖颈咬了一口,闷闷道:“方才就该让你?多喊几?声,牢牢记着。”
想起之前?经?历,宁清歌抿了抿唇,缓声道:“早就记住了,殿下?很厉害,已能独自处理那么棘手的?问题,只是我总有?私心,想让小九慢些长?大,所?以总是哄着你?。”
突然的?坦白让盛拾月有?些诧异,嘴上嫌热,身体?却诚实地贴得?更紧。
她停顿片刻,才说:“我也喜欢你?哄着我,但在外头,我还是得?多长?大一些,宁清歌,我想多为你?负担些。”
“我不想你?一直那么累。”
行过那事后,她们的?嗓音都暗哑,如同气声的?尾音,像是小钩子,一个勾着一个,将对方的?真心话拽出。
宁清歌眉眼柔和,揉着盛拾月的?脑袋,只道:“你?已经?很棒了。”
盛拾月就笑,拽着对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如同一只大狗般贴着主人,摇着尾巴,说:“江口县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寻到、寻到魏莹的?尸骨,打算带她一块去那个太女庙中看看。”
盛拾月仍有?些惆怅,叹气道:“也算完成了之前?的?约定吧。”
宁清歌仰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说:“那我明日陪你?过去。”
“好。”
夜色更浓,再无?声响。
第104章
虽然魏莹时常提起,但实际上,太女?庙离江口县的距离不算近。
原因是当年修建太女庙时,是由周边县城一并集资建立,商议之下,便将太女?庙立于河流堤坝的上游,十几个县城中间。
既是期盼这太女庙如定海神针一般,使河水不再上涨,淹没农田、冲垮房屋,又保证太女?庙离各县城距离都一样?。
盛拾月等?人稍废了些时间才赶到,老远便瞧见个只剩下两面残墙、露出木架的房屋,被风一吹就晃起,感觉随时就要坍塌。
盛拾月等?人刚到不远处,就纷纷下马,这回领来的人不多,只?有一些必要的护卫。
而孟清心等?人,因被锁在长期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再加之多日的压抑,这一出来后就生了大病,一堆人躺在营帐中,已好几日不能起身。
幸好在随行的大夫看过后,只?说服药休养几日就好,并非什?么大病,这才让盛拾月放下心,让她们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