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人操持,不会有事的。”心知肚明这些不过是借口,真实原因源于无法言喻的抗拒与怯弱,除非悟也回到了本家,这种心才能得到治愈。
“好冷血哦。”
“杰也没回过自己家几次吧?”瞟了他一眼。
他语塞了半拍,才道,“我们两个完全不一样吧,就算你不喜欢本家,但那好歹也是悟长大的地方。”
“不是杰想的那样——因为我不喜欢等人,如果这个时候回本家,那么我呆在那边的意义好像只剩等待了。时间会变得很难熬。”
他欲言又止,最终没再接话。
别墅外,车声由远至近越来越明显,直到在门口。
恐怕是孔时雨回来了。
但隔着一个厅堂的距离,我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诅咒的味道。
杰也同样感受到了,他动作一顿,随后召唤出咒灵,戒备地向着厅堂靠近。
大门被推开,看清来者的面孔,我稍微愣了一下——居然是结界外交过手的胀相。而孔时雨走在他身后,虽说一脸凝重却不大紧张——没有胁迫的痕迹。
“咒胎九相图的受肉。体。”走廊拐角处,压低声音对杰说,
“他来做什么?”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
昨日,胀相告知我羂索的信息后,便与他分道扬镳了,没想到不过一天时间又见上了面。
“冒然造访实在抱歉,在下并无恶意——听说你们已经抓住了村野,但那家伙其实对羂索一无所知,或许我这有各位想要的情报——”
什么?
和杰对视一眼,决定先出去看看,肩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
“我去吧,秋在里边呆着看情况行动。”他甚至不等我回话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如此小心谨慎实在有点多此一举,我才没理会,默默地跟在他背后。
战斗可以看出一个人性格。
胀相属于那种耿直的类型,其软肋是他的弟弟们,而从他实诚地将羂索动向告诉我那一刻起,已经意味着和羂索决裂了。
这也怪羂索自己,不仅隐瞒了虎杖悠仁的身世,还企图引导兄弟间的厮杀,真是无聊的恶趣味,这种调调恐怕也只有年轻的我喜欢。
“这家伙一直在结界外守着,说是想要与我们合作,我看他没什么攻击性,所以干脆带回来了。”孔时雨见到杰,当即开口。
他指的是据点的结界,为避免非术师误入才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据点位置?”杰问。
“因为我一直在跟踪你们——从你在地下室将东方秋带走那一刻起。”身穿奇异服装的胀相说,“我接到的指令是看紧东方,如果发现夏油杰以及他的基地,及时进入结界汇报。”
“听起来似乎是在利用我钓出杰的行踪啊。”我说。
听到我的发言,杰愣了一下,随即转身投来一个略有责备的眼神。
“是这样,因为羂索只知晓夏油大致方位,却无法锁定具体位置,”胀相诚恳道,“而带走东方是我接到的第二个指令,结果也显而易见。”
“只交代这些还不足以赢得我们的信任,不如先说说你的目的吧。”
“我想要能与你们一起回东京,然后想见一见虎杖悠仁,如果真是我的弟弟,那么我会尽全力保护他。”他神情坚定道。
“那你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杰用拇指指了指外边,“解释一下这鬼游戏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事恐怕只有那些咒灵和天元清楚。”他眼眸微黯。
“等等——”孔时雨打断对话,“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东京?”
“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他说,“但诅咒草人在东京1号结界内。而解封东方对你们而言势在必行吧?”
他回答的非常平静,却叫在场人不由一怔。
“那东西不在羂索手中?”杰诧异道。
“不在,”胀相非常果断地给出否定回答,“如果合作成立,我会将诅咒草人的位置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