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杰是年纪越大越开不起玩笑了啊。
勉强吃上热食,随后回房继续躺下。
大约是黄昏的时候,被房门外有条不紊的敲击声吵醒。
“那家伙醒了。”隔着一扇门,听见夏油杰在外边说。
*
模仿犯村野被关在别墅的地下室内,杰在我指导下做了个简易的限制术式的结界。
至于他本人正被反手绑在椅子上,顶着肿了一大半的“夏油杰”面孔,滑稽至极。
“杰,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又萌生了想要拍照的想法,朝他伸手。
“想都别想。”
“欸——被看穿了吗?”讪讪收手,“真可惜。”
“我都说,”那人垂着脑袋,眼神无光,“我知道的全都说。”
还没开始就认输了,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软骨头。
下意识和杰对视了一眼,随后他率先开口,“羂索弄这场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呃……”村野好像一下哽住,“我不知道。”
“你们的同伴还有哪些?具体到术式能力也都细说细说。”
“有4只咒灵……听说他们象征着天灾,但具体术式我并未见过……还有几个受肉。体,也就见过两次……羂索他……从不和我说他的想法,只交代我需要做什么,然后照做就是了。”
“这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好歹提供点有价值的信息吧?否则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那我重头开始讲?”
杰使了个眼色过来,示意我别吓着对方。
“你说吧。”
村野夕子,喝下术师的血液,便能获取对方相同的样貌与术式——没错,这家伙原身是个女人。
她出生于乡下,父母早逝,术式觉醒后因被视为异类,不得已远离人群,在外面浑浑噩噩混日子,直到被诅咒师发现,成为诅咒师一员。
虽说拥有看似强力的术式,但像是某种天与咒缚,她身体各项机能远在常人之下,别说通过夺取咒术师的血液增强自己,她甚至难以亲身参与战斗,最后被同伴嫌弃,干脆单干做一些普通且报酬低廉的活。
直到遇上了羂索,询问她是否愿意成为自己的棋子……
她追随絹索的原因异常简单——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哪怕是被人利用。
对方给她提供远超想象的特级咒术师的血,变成夏油杰后,她成了被搅浑咒术界的漩涡中心,这种成就感令她几度忘我。
但羂索却从未就自己真实目的,对她透露过只言片语。
值得一提的是,数月前,那起将高专一年级牵扯进去的古树事件里,村野也参与了,和我交手的那位少女就是她自己,难怪她自始至终没在我面前展现过术式,还那么弱——而收集我的血液也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被利用的很彻底啊。”不禁感叹一句。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杰补充道。
从地下室出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忿忿开口,“真是没用——”
“这么轻易就相信对方的说辞了吗?”
“杰和她交过手也能感受到吧,真的很单细胞欸,和她所描述的自我形象完全吻合。”
战斗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越是生死交加时刻越是展现得彻底。
“这人打算如何处理?”我继续问。
“先关着吧,好歹也是洗清我们嫌疑的首要人物。”说着习惯性将手拢进袖口,话锋一转,“不过,经历这么大的风波,届时高层的状态也未可知啊。”
“悟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杰遗憾地摇了摇头,“五条家那边有我们的人盯着,如果回来了会报信的——秋真不回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