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着急,红晕遍布伽玛的脸颊,很?快又蔓延至胸膛。
偏偏迦勒还火上浇油,“啧,录音了,等妈妈出来以后必须给他听听,原来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啊!”
“哎!不?是啊,我、我没有?这?样想……”
伽玛:百口莫辩。jpg
“行了,别吵了。”
缪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在一众穿睡袍的虫群里,来自大海食骨虫族老大更有?一种别样的粗犷,只穿了条大短裤,就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旦尔塔,临睡前给我看眼妈妈。”
才把幼卵从饲育箱里小心捧出来的旦尔塔,把手臂伸直了一厘米,假意大方:“看。”
缪:……
“等等,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迦勒眯眼。
缪:“少管。”某些小心思不?足以为蠢货所知。
虫群之间的和谐、不?和谐均与虫母有?关——
妈妈在,他们假装兄友弟恭、相互团结,但也不?妨碍彼此暗戳戳地吃醋、拉踩。
妈妈不?在,他们争锋相对、大打出手,也会在过去思念虫母的数百年里,以挖彼此的伤口、争辩妈妈到底更喜欢谁为乐。
对于这?几个最经常吵起来的虫群,旦尔塔懒得?理会,正当祂准备拢着幼卵上床时?,熟悉的“咔嚓”声又一次响起。
“——什么?声音?”
只一瞬间,所有?的雄性?虫族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围到床边,探着脑袋看向旦尔塔的手掌。
两只蜜色的大掌捧出一个鸟巢的形状,珍珠白色的幼卵安安静静地躺在中央,但原本那截裂缝,则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歌利亚:“妈妈应该要孵化了。”
接连两日?,整整48小时?,幼卵汲取虫群们的体温和信息素的时?间满打满算,至少都在47个小时?以上。
不?论是白天夜里,他们就不?曾让幼卵周围离过看顾对象,相互混合的信息素也在两天里彼此交融,带有?共同的目的,渗透幼卵,钻至虫母的各个身体部位。
——他们用自己的信息素将妈妈腌入了味儿?,也同样催化了幼卵的生长?。
伽德反应迅速,立马拿了联络器来拍摄记录;迦勒做着深呼吸,靠近观察时?甚至有?些手抖。
歌利亚面色不?变,只是那截被他捏在掌心里的腰带已经皱巴到不?忍直视。
而捧着幼卵的旦尔塔,则又一次体验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冲击感。
此刻,轻易就能被两只手拢住的幼卵颤了颤,蜷缩在内部的生命缓缓苏醒,又一次感知到了热。
……
这?几天阿舍尔的状态很?混沌,清醒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是在休眠中度过,且每一觉的时?间都很?长?,总令他有?种摸不?清时?间流逝的恍惚感。
像是回到了母体。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清醒,那一定是在狭窄到刚刚好包裹自己的卵膜内,视线里是一成不?变的浅肉粉,周围是黏腻温热的卵液,幼卵周围则必然是虫群们热乎乎的□□。
从不?间断。
属于虫群们的信息素彼此交错着缠绕在阿舍尔的周围,从发丝、耳廓到颈窝,又从胸膛腰腹延伸至腿根。
缭缭绕绕如薄雾般无色无形,却又因虫母和子嗣之间的关系而充满了古怪的吸引力。
受到吸引的信息素可比不?上它们的主人好沟通,一个个变成了只会往温暖腹地里钻的“蛇”,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合的冬眠场所。
而虫母的身体里,大抵也只有?一处是最得?它们心意的冬眠之地。
青涩又温暖。
无需实质性?的轮廓,也能够让虫母湿得?一塌糊涂。
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昏沉与短暂清醒的交替里,在阿舍尔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时?候,那对从他肩胛上生长?出来的虫翼彻底平展。
虽然依旧被卵液黏腻着,但延伸在翅面上的脉络却仿佛被填充了生命力,会在阿舍尔的每一次睡梦里,伴随着他的呼吸而被充盈力量。
当又一次翅纹脉络被充盈时?,阿舍尔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