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瓦霜叉了块哈密瓜给他吃:“这?么?晚了还在开会?”
他咬着哈密瓜笑道:“央企那边我可是个打工人,自家公司又不能丢下,要是白天没时间就只能在晚上开会。”
“这?样的话,你今天去接我岂不是要请假?”
“那倒不用,”他神?情得意,“打工人当然要学会合理薅公司羊毛。”
陈瓦霜呵呵笑:“你还挺鸡贼的。”
他伸手过来,摸了下她的头发:“还有点儿湿,没吹干?”
“有暖气,很快就干了。”
“你不是说?还要下楼去吃夜宵?现在还吃么??”
陈瓦霜摇头:“吃太撑了胃不好受。”
陆墨白看着她直叹:“所以你报复式吃美食,最终是报复自己的胃?”
“就算是自己的胃也要报复一下,我同学他们回国都是这?样搞报复的。”
“还真是辛苦你们了……”他笑着打开电视机,定在新闻频道,开着听?个声响。
陈瓦霜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嘀咕道:“已经十点多了。”
“你睡饱了,又洗了个澡,清醒得很,”陆墨白突然靠近,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嗓声变得暧昧,“待会儿叔叔岂不是要被你折腾得睡不了?”
他的脸凑得极近,眼神?暧昧不堪,眼眸里的光也变得缠绵起来,让人不敢对视。陈瓦霜微微垂了下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好。
“这?次,叔叔不会放过你。”他嘴角流露出几分狡黠,“上次回来就后悔了。”
陈瓦霜起先觉得好笑,后来受不了他直直盯视的目光,脸上逐渐发烫,讪讪地?道:“我其?实还是很困的……也可能一躺下就睡着了。”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手指挑了下她的下巴:“陈小兔,你唬弄鬼呢。”
“你这?次要一躺下就睡着,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弄醒。”
他说?着站起了身?,从酒柜里取了瓶香槟,拿了两个杯子过来:“喝点儿酒吧,说?不定有酒壮胆,你能把?叔叔踢下床……”
陈瓦霜抗议:“我没那么?大力?气!”
“嗯,兔子的力?气是小了点儿……但?咬起人来也可观。”
陈瓦霜:“我没咬你。”
陆墨白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挂着莫名的笑意:“你今晚可以咬。”
“……”什么?意思。
他没再解释,给她倒了小半杯香槟:“先碰个杯?”
上好材料烧制的玻璃杯碰撞出清脆动听?的声音,与此同时,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华南海鲜市场新增一例不明肺炎患者,通过有效的抗生素治疗以及病原学筛查,暂时并未发现感染源……”
陈瓦霜听?了一耳朵,下意识地?问:“是非典吗?”
陆墨白道:“新闻已经有几天了,但?不至于是sars病毒,如果?是早就查明了。”
“也对,可能是什么?海鲜带来的病毒吧。”
陈瓦霜没有往心里去,喝完香槟,还说?挺好喝的。
陆墨白陪着她喝了杯,随后道:“我先去洗澡,你自己先玩儿。”
男人洗完澡出来,几绺头发随意散落额前?,和?以前?一样松松垮垮地?系着浴袍,胸前?几乎敞开大半,胸肌明显结实。而此时的小兔脸颊已经泛红,陆墨白看着瓶子里还剩一小半的香槟,不禁有些无言:“喝了这?么?多。”
“没多少,我只是觉得挺好喝,就喝了两杯。”
“小酒鬼。”他朝她伸出双手,“叔叔抱你去床上。”
*
有酒助阵,陈瓦霜感觉自在了许多,反正也是她说?今天要睡他的,她索性站在沙发,借势盘在他身?上,继续做树袋熊。
“你先带我去窗边吧,我想欣赏一下北城的夜景,人家好久没看过了。”
哎,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