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吃饱喝足,很是满意地又?喝了口?菖蒲酒,眉眼?里皆是愉悦之色。
谷雨忍不住斜他,嘀咕道:“自?己一点力没出?,吃得倒是起劲,敢情?不需要你动手来包。”
这话说出?来时?声音极为低微,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奈何云霄耳力惊人,这话被他一字不差地听个正?着,男子随即笑得意味深长,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他敛眸勾唇,弯着嘴角道:“瓷人儿说得很对,不若朕赐你妃位,以褒奖你亲力亲为之心?”
他说着,抬手便要来揽住谷雨,右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左臂禁锢着她不得动弹,一副轻佻邪魅的感觉。
谷雨抬眼?便是男子面如冠玉的俊颜,他的墨发?冠起,几缕鬓发?垂在脸侧,眉宇间很是风流恣意,叫人看来极易失神。
云霄本是调笑她,却见她愣神在自?己怀里,清丽的眉眼?般般入画,玉面淡拂,螓首蛾眉,不经意间让人产生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男子呼吸一滞,眼?神下移至那点绛红唇,俊颜不由得缓缓低了下去,气息一时?紊乱,彼此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谷雨大?惊失色,险险错开脸去,叫那一个轻如蝶落的吻点在她脸颊一侧,滚烫的唇瓣柔软无?比,厮磨着细腻白皙的肌肤,令人产生痒痒的感觉。
云霄扑了个空,心里却一点也不恼怒,反而不顾其挣扎地,将人牢牢扣住在怀里,以唇为笔,轻缓地转移到她的耳际,在那浑圆饱满的耳垂上磨蹭一会儿,张嘴含住那垂珠。
温软的舌尖吸吮着敏感脆弱的耳际,灼热的气息就越发?不稳和急促起来,眼?看着男子的手越发?不规矩,想要从轻薄的纱衣里探进去。
谷雨也不知?从哪里跑出?来那么大?的力气,用力一推,竟然真的挣开了他的禁锢,掩着耳朵,捂着衣领,闪身躲到离他老远的地方去。
云霄喉结滚动几下,凤眸里幽深无?比,薄唇抿成一条线,眉头紧蹙着,好似在忍耐什么一般。
“你过来。”男子命令道,语气里带着上位者惯有的侵略气息,如狼似虎般紧盯着她。
谷雨被那样的眼?神吓到了,心想我?要是过去肯定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故而僵着身子,又?往外挪了几步。
云霄见此,心底里才升起些恼怒来,他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情?绪,总之很希望这一刻她能?够乖顺,一点反抗都没有地,任他索取。
予生予死,予取予夺。
他将这样的情?绪,归结为欲。念,是只对她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渴望,旁的人,什么贵妃,什么美人,都不行。
唯有她,可以纾解他的欲。望。
男子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打算将人拉扯回来,然后一解这么多天的憋屈。
说到底,他是君王,这公主的国都被他给灭了,理所应当她应该听话,学不会的顺从,他现?在就可以教她。
这样子躲避逃脱,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谷雨见他的架势似乎有些收不住,连忙抛下一句:“我?还有事,你慢慢看奏章!”
然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溜烟跑了,丝毫没给那人反应的机会。
云霄眼?神晦暗,静静看着她离开,然后用力捶了一下桌面。
一时?间杯盘狼藉,酒壶摔碎在地上,代替他发?泄着情?绪。
……
因?为有了白天那一出?,夜里谷雨也没敢回去睡觉,而是问住持找了个清幽僻静的厢房睡着。
夜凉如水,松柏的影子在窗扉上摇晃着,月色孤寒幽冷,微微照进了四下无?人的屋子内。
这还是谷雨来到这个古代的世界里,第一天自?己睡觉,身边没有云霄的身影。
她沐浴后披散着长发?,睁着眼?睛枕在床上,看着外面皎洁银白的月光,莫名其妙有点想念云霄。
想他现?在在干嘛,是不是还在批阅奏章,还是依旧在等着自?己回去再睡觉。
他白天好像很生气,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了火,不该直接把他撂在那里。
最近的事务冗杂,他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越想越烦闷,越想越精神。
最后索性坐直起身,找侍奉的小宫女要了些五彩绳,开始编起手串来。
而那头,云霄同样也没有睡好。
他等了大?半宿,点灯熬油般批阅奏章,直到超额完成任务,眼?睛也有点发?晕。
转头一看,那个人还没有来,身边的小宫女说,谷雨今晚上不回来睡觉,叫他自?己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