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沫怒不可?遏地道:“你一个人害死了多少人命,百死不能赎其罪,你说我把你交给他?们如何?”
胡知府恐惧地看向围过来的灾民,他?们每一个人眼中都?充斥着仇恨,他?相信自己一旦落到他?们手?上,一定会被?愤怒的人群撕成碎片的。
他?失控地大声喊道:“本官绝对没有贪污四十五万两白银,银子到我手?上的时候只有二?十万两了。”
胡知府知道自己完了,能不能保住命另说,但仕途肯定没有希望了,既然如此,凭什?么?要为其他?人背锅?
萧沫皱起眉头,质疑道:“当初问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承认交接没有问题,安王足额足量交到你手?上的。”
到了这?个时候,胡知府干脆破罐子破摔,他?苦笑道:“本官真的没有骗人,当初交接的时候数量是对的,可?是过后才发?现装在箱里的银子是假的。”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银子被?人调包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能做到不动声色调换大批银两的人不多,有这?个胆子的不是自己这?方的,那?就是安王。
可?是那?时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在交接手?册上签字画押,事后出了问题安王可?以一推三不知,朝廷要问责的话只会将他?收押□□。
而后安王的人又找上门来,言语中有收服他?的意思,因为把柄在安王手?里,在对方一番软硬兼施的威胁后,他?只有无奈地从了,就此上了安王的贼船。
萧沫和韩重元对视了一眼:“照你所说,是安王贪了三十万两银子,你有什?么?证据?”
胡知府激动地道:“他?威胁我就是证据,如果不是他?干的,本官愿意把头砍下来。”
他?怨恨地想,都?是安王的错,如果不是他?贪心地拿走了大半银两,自己一定不会走到这?一步。
韩重元冷笑了一声:“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好了,你也并不无辜,难道你没有在剩下的赈灾钱粮上动手?脚,只剩下二?十万两银子了,你起码还拿走了一半。你拉着彬州上下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对着赈灾款伸手?,最后落到灾民手?上的只有五万白银。”
整个彬州府衙都?烂了,一层层地剥削百姓,逼的他?们走投无路,无立锥之地。
就算胡知府再狡辩,他?也烂透了。
没有安王的算计,他?也会忍不住向赈灾钱粮伸手?的。而且他?私下开设粮铺哄抬物价,为了减少人口,放水害死百姓,那?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他?干的吗?
“杀了他?,杀了那?些黑心肝的官员,把我们的救济粮还回来了。”灾民中有人忍不住高声呼喊。
“对,杀了他?们。爹,娘,你们死得?好冤啊。”有人扑倒在地号啕大哭,“你们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就因为这?些贪官污吏,活生生饿死了。”
群情激愤,百姓被?彻底激怒了,他?们本来可?以不用过得?那?么?惨,都?是因为这?些贪官过得?连狗都?不如。
面对着民愤,胡知府崩溃了,他?大声喊道:“公主为什?么?不赶走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听到?”
萧沫严肃地道:“因为他?们有权利知道实情是什?么?。”
你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凭什?么?还想要蒙上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