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吃这么点儿?这怎么养得起精神气。
“让秦沈译去看看,她昨晚疼得厉害,一晚上都没怎么好睡。”谢景谙道。
饶是点了她的睡穴,但她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明明疼得直咬牙,就是不肯喊疼。
他都已经尽量避开她了,但是那个宋砚清死活守在她身边,这样一来就免不了伤到她。
好在宋砚清最后死了。
他派人去悬崖底下找过,尸体被山间的野兽给撕成了碎,现场残留的肉块有被冰箭射中的痕迹,零星的衣衫残片也能证明死的人确实是宋砚清。
解决了心腹大患,谢景谙长舒一口气。
扎在心头那根刺总算是拔出了,只是让他苟活了这么久,还真是便宜他了。
谢景谙挥了挥手,高总管领命下去。
午间时刻,辛如练睡了一觉醒了。
许是因为内力慢慢恢复了的原因,她这一觉睡得比昨晚好。
秦沈译在坤宁宫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了,之前因为辛如练睡着,他也没敢打扰,顾自在外面等着。
此刻辛如练醒了,他便拎着药箱跟着宣青檀进去。
辛如练摸了摸头发,又搜了搜身上,果然,藏剑簪和她所有防身武器都被清走了。
谢景谙到底还是太了解她了,什么都不给她留下,就连她藏在指甲里的暗器都收了去。
正要去妆台上拿一根防身的簪子,宣青檀已经领着秦沈译进来了。
宣青檀向她一礼:“娘娘,秦太医奉命为娘娘请脉。”
听得她说的奉命,辛如练便也知道这位秦太医是谢景谙的人。
她的武功正在慢慢恢复,怕是瞒不过这位太医。
到时候被谢景谙知道,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微臣秦沈译,见过娘娘。”秦沈译背着药箱作礼。
许是在寒风中站得久了,他的手被冻得通红。
辛如练面上不动,任由秦沈译替她诊脉。
秦沈译放下药箱,因为宽袍大袖耽搁行事,他将袖子翻出一截,从药箱里拿出脉枕,放到辛如练手腕下。
辛如练注意到他翻开的那一截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是个字。
江。
辛如练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江书改。
当然,并不是眼前之人是江书改。
这位秦太医并未易容,且身量要比江书改硕朗一些。
他是江书改的人?
辛如练心中思量,手已经搁到了脉枕之上。
“秦太医来得正好,我近来总是嗜睡,也不知是何缘故,听人说针灸古法可解,秦太医可否为我扎上几针?”
秦沈译掐着她的腕脉,神色自若:“娘娘嗜睡是因为凤体受了外界刺激,针灸虽好,但并不适合娘娘现在的情况,娘娘之前就受过针灸治疗,这一次新,二次钝,并不能很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微臣这里有颗专治嗜睡的药丸,倒是可以解娘娘烦忧。”
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正要递到辛如练手里,一把尖尖长长的冰冷器物便抵到了他的脖颈要害之处。
宣青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拿着剪刀,声音微沉:“别动。”
谁知道那药是什么东西,她不能让他伤辛如练半分。
要不然她冒死进宫来做什么。
狗皇帝的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他的走狗给的东西又能是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