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责怪公主,却忍住不住怨怼。
公主不欠他,公主更有恩于他,便是公主另有所爱,他也不该心生不满。
甚至,追溯公主“死”的源头,也是他粗心大意之过。
公主死里逃生,却抛弃了富足的生活,未必没有害怕的心思。
公主是一个安逸的人,若是没有外力干扰,哪怕她不爱他,也不会主动做多余的事,也许能骗他一辈子,也许他能糊涂一辈子。
无数个深不可测的旋涡让他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进,再走进,一步不曾回头,哪怕遇到了风暴中心,也要加快脚步,拼了命的扎进去。
就像是沙漠频死的旅人,已经不介意前方等待他的是不是海市蜃楼了,即便是,他也要拼了命的走过去,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怎么也看不够公主的睡颜,慢慢凑近,隔空漫过她姣好的轮廓,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额头抵在她的手上。
就这样吧,他不计较,公主也会糊糊涂涂把他留在身边,就这样吧。
睡梦中的赵明珠总感觉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唤她,邀请她共赴人间极乐。
半梦半醒支开眼皮,脚下果然跪着绝色佳人。
心头一动,嘴里嘟囔着,“美人,让我好好疼疼你。”就把人翻上床来。
美人还挺含蓄的,亲两下就僵直了身,别说,这模样更好看了。
将全身的重量压过去,与他肌肤相亲,反复品尝他那完美的粉唇,如果冻般甜软,怎么也吃不够。
好熟悉,赵明珠一时想不起来哪里品尝过这个味道。
美人似要挣扎,她马上镇压了下去,“乖,不要动。”
秦砚初心跳如擂鼓,很快就尝到了赵明珠嘴里淡淡的酒气,联想到了临睡前那碗酒酿。
她嘴里一声声美人的叫着,秦砚初何尝不知,公主把他当成了旁人,或许是所有貌美的旁人,该拒绝的,该拂袖而去的。
最终,他的落在赵明珠怎么也解不开的腰带上。
烛光碎了满地,交融的炙热,于这个意欲昏昏的夏夜,再次谱写熟悉的频率。
天将明,秦砚初简单清理了混乱,思绪一顿,翻身上床,再次把人拥在怀里。
她丝毫未觉,滚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了。
理智回归,这些熟悉的动作,宛若利刃,生生割在秦砚初的心口。
本就无法睡眠的他,彻底没了睡意,也没了失而复得的窃喜。
眉头紧锁,思索明天的对策。
毫无疑问,公主是个会装傻的,更不会把这种事放在眼里,若是全都依她,那他一定会被再次抛弃,毫不留情。
半梦半醒之间,赵明珠似乎感觉到了身边之人心思沉沉,她的手探过去,想要安抚一下美人。
秦砚初被作乱的小手扰了思绪,愣了很久,久未启封的记忆回笼,他苦涩一笑,解开了衣襟。
果然,那只手不用妥善安放,自己找到了去处。
眸光深邃的看着她桃色的侧颜,那一刻,占有欲冲破了所有爱意和恭顺。
公主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一个人的。
他要带公主回京,这座府里的人,就留在这里吧。
他无意与这些人为难,但也做不到全然接受。
俯身贴近他的耳朵,“公主,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睡得迷糊的赵明珠不耐耳边的嗡嗡叫,整个头都埋在他怀里。
秦砚初翘起嘴角,“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赵明珠最后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昨夜的梦太过旖旎,她竟幕幕在心,忍不住想要打个滚,太羞人了,居然做这种不知羞耻的梦,可那美人真的好像秦砚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