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那外表不显的腰身火力有多么充沛。
烛火在她眼底跳跃,心火缠着脚底板一路上窜。
她捂脸,不能再看了,越看越上火,一定是她羊头汤喝多了,绝对不是她见色起意。
秦砚初一直关注着她的动作,一个眼神的躲闪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心下稍安,看来他对她还有吸引力。
他凑过来,像那些年一样,轻揉着她的发顶,语气蛊惑,“我陪公主可好。”
赵明珠忍不住缩缩脖子,心里涌现一股怪异。
虽然他照顾的周到,一如往昔,但赵明珠半点不想接受,毕竟见他不在她计划之中,他属于强闯进来的。
偏生那张脸昳丽天成,徒惹人多思。
他不应该这样的,这不是她认知中的秦砚初。
被他嵌在怀里,清淡的药香笼着她,呼吸时不时缠着耳畔,轻轻吐息,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你,我们不适合睡在一起。”
这话说得分外艰难,就像是饿狼要克制住自己本能的欲望,将到手的兔子送回窝里。
秦砚初埋头嗅着她的发丝,嘴角若有似无的苦。
小丫鬟此刻不得不出声,“主子,府里没有空房间了。”
扭捏纠结的赵明珠突然一愣,傻傻的看过去。
小丫鬟可不管秦砚初怎么想的,直接说:“早些日子就住满了,主子还说过,暂时不收人了。”
赵明珠扶额,她居然将这事忘了,早知道不带秦砚初回来了,他肯定有住的地方。
现下秦砚初的心里已经翻腾起惊涛骇浪,敛下鸦羽遮掩眸中的孤寂,艰难开口,“公主不会想让我睡在大街上吧。”
话音出口的那一刻,秦砚初都在鄙视自己。
原来,自甘下贱这个词也能用在他身上,还是自己亲手冠上的。
府里原来有很多人啊。
难怪公主虽有意动,但仍能稳住心神。
他蓦然想到一句话,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迟。
他又何尝不是。
或许,他早就应该知道了,公主不爱他,一点点爱都没有。
那些误以为是爱的点滴,是怜,是惜,是新鲜,是这张好皮囊。
骄傲早就被踩在脚下,所谓自尊,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秦砚初知道,他彻底栽了。
他早就栽了。
眸光不动声色落在,她不着痕迹躲避亲密的耳廓,环在她腰上的手一点点松开,若是真不想要他,他也可以等
赵明珠抿唇,在将人撵出去和摆烂之间犹豫,叹了一声,“算了,你和我一起吧。”
“你睡在榻上,不许动手动脚。”
“即便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我不知晓,这不能算。”
秦砚初动作一顿,像是惊住了那般,他她说可以一起睡!
自动忽略了睡榻的话,能同一屋檐,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府里和格局和公主府相差无几,赵明珠实在困了,何况她不想面对秦砚初,再次相见实属意外,她要好好想想。
这一想,人就沉沉的睡过去。
耳畔的呼吸平稳了,秦砚初睁开黑漆漆的眸子,哪里有半分睡意。
立于床前,描绘她的眉眼,怎么也看不够。
摩挲着怀里的香囊,种种怀疑,种种怨怼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