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言,是隼穆说的那个需要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法子,就像是鎏云和尔江。
可是,他们并非两情相悦吧?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片刻。
靠的,不是民心?
这么久了,脸上的红润没消下去也就罢了,怎的反而还更烫人了?
主动?她要怎么主动?
恍惚间,黄桃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将泡好的茶壶轻轻放到桌面上。
见鎏月醒了,她忙走过来笑笑:“夫人醒了。”
虽是白日,但此处实在荒芜,杂草丛生,到处都是蛛网,原本朱红色的大门落了漆,显得破旧,莫名让人后背发凉。
只是当鎏云硬着头皮走到那落灰的佛像前时,却并未瞧见祭司的身影。
“这里头有你喜欢的花,大抵已经开了,去瞧瞧吧。”萧屿澈轻声说着,便率先抬脚,阔步走进了院内。
见此,鎏月眨眨眼,连忙跟了上去。
“大人怎知晓我喜欢什么花?”
“仅仅?”男人语调扬了扬,冷笑道,“你是本王明媒正娶回来的,要罚,也只能本王罚你,这些下人,有何资格?”
“更何况,本王掌权,从来靠的就不是民心。”
恍惚间,男人动了动,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细细摩挲着,又嗓音低哑道:“要这样。”
少女红着脸,那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便又学着他的模样,动了动。
而与此同时,在摄政王府内,鎏月回忆着那个梦,以及黄桃说萧屿澈昨夜来过的话,心里直打鼓。
或许,她应该做些什么。
二人又坐了一阵,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外走。
鎏月将鎏云送到院门前,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遍,这才让人离开。
“姜娘子?”鎏月一愣,忙站起身,满心欢喜地朝前屋跑去。
待瞧见人,她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过去拉住了鎏云的手:“姐姐,你近来如何?”
闻言,萧屿澈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夫人当真这么说?”
“奴婢不敢欺瞒殿下。”黄桃轻声应着。
闻言,鎏月微微一愣,道:“祭司很厉害的。”
说着,她垂下了脑袋,没再吭声。
那个梦实在毫无逻辑,可又太过真实,令她现在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男人将她抱进了浴桶,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事已至此,鎏月也没办法,只能先硬着头皮洗,并暗自下定决心,待洗完之后,必定不会再被唬住。
不知怎的,她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似是今日,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跟着旁人的思路,在被人给带着走,还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男人让人备了水,而后屏退了所有下人,硬拉着她到了那还冒着热气的浴桶前,低声蛊惑道:“今日夫人再主动一下。”
鎏月眨眨眼,略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萧屿澈将视线从公文上移开,看了时舟一眼,淡淡问:“夫人今日做了什么?”
时舟站在一旁,迟疑道:“属下也不知。”
待梳好了发髻,鎏月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摆了摆手,制止了黄桃想要为她涂抹脂粉的动作。
横竖她如今就待在院子里,又不出去见人,就不必点妆了。
可若他并不在意这些,当初又为何要应着国师的话,将她娶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