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多久了?”
鎏月爬起身,目之所及便是那春光,红着脸连忙移开了视线:“没,没多久。”
接着,范毅又看向鎏月,颔首道:“姑娘进去吧。”
鎏月迟疑了一下,出声问:“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萧屿澈看了她一会儿,似是看懂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别急,到时会给你的。”
说着,他扶着她的腰一用力,几步将她丢到了榻上:“早些歇息。”
鎏月思索着,躺回榻上生着闷气,气着气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当初在圣殿之时,为了放鎏云和尔江离开而给地牢的守卫下蛊。
鎏月眼睫微颤,轻咬着下唇,又羞又愤。
此人为何总是这样,她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确切说,是昨晚。”
“昨晚?”鎏月眨眨眼,那也就是说,昨晚他从含香苑离开之后,就……就去了那个外室那儿?
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道脚步声停在了榻边。
下一刻,鎏月身上的被子被一把掀开,男人将被子丢到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衣襟敞开,那结识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时舟又道:“可依照太医的说法,那鎏月姑娘不也被伤了身子,若此后难以有孕,殿下可会后悔?”
“有何好后悔的,生不了便不生。”萧屿澈语气不咸不淡,“不过身子确实得好生调养,就她那小身板。”
只是她如今在床榻里侧,外侧又被萧屿澈给挡住了,她也不知该如何离开。
不若就,跨出去?
鎏月眨眨眼,转头瞧了瞧,从窗纸透进来的光灰蒙蒙的,瞧着不久便能天亮。
横竖已睡意全无,她索性便起身穿好了衣物,瞧着铜镜中自己脖颈间的红痕,苦恼地抿抿唇。
鎏月朱唇微张,颇为无措地看着他:“可……”
“过来。”萧屿澈淡淡道。
她脸色变了变,心里是说不出的气愤。
凭什么?
思及此处,鎏月忙弓起了身子,伸脚试探着跨过男人的腿,踩到了榻边。
可榻边能供她踩的位置不多,她觉得有些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踩。
男人喉结动了动,靠在她耳边厮磨着,轻咬了一下。
随着一阵痛呼,鎏月觉得肩头一凉,那薄薄的外衫已无力地搭在了书案上,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晃眼,上边那本就清晰的红痕在此光的照映下更为诱人。
紧接着,那圆润小巧的肩头被那大掌握住,动弹不得。
“大人。”她嗓音颤抖着,语气间略带着乞求,“痒。”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令她不住地缩了缩脖子。
待到了主院,门前打着瞌睡的黑甲卫见到她,皆是一愣。
“烦请替我通报一下。”鎏月轻声说着。
片刻,萧屿澈起身盯着她,语气淡淡道:“你主动些。”
“做什么?”鎏月轻轻哽咽着,那双眼红得不行。
鎏月眨眨眼,茫然地看着他:“那,是什么?”
男人的视线在那红肿的唇上停顿了片刻,随即往下。
鎏月气鼓鼓地瞪着他,不悦道:“可大人分明已有了旁人。”
她蹙着眉,自个儿将青丝拢到身前,这便也能勉强将那痕迹挡住。
确定无误后,她轻轻推门,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