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愣了愣,待再回过神来时,男人已大步离开。
她气呼呼地捶捶榻,起身跑到铜镜前瞧了瞧,这红痕,根本遮不住!
明日要如何见人?
见状,他眸色暗了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为何过来?”
“我想见见我姐姐。”鎏月闷声说道。
可还未等她稳住身形,踩在榻边的那只脚便滑了一下,令她一下子跌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那狭长的眼缓缓睁开,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皓白间的红痕格外诱人,令萧屿澈忍不住埋头加深了那抹颜色。
“疼。”鎏月身子轻轻颤抖着,想躲却又无法动弹。
听及此处,鎏月眨眨眼,很是奇怪。
安胎药?谁人有孕了?
还未等她多想,吱嘎一声,屋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紧接着便是时舟和萧屿澈二人的交谈声传来。
鎏月被吓了一跳,左右瞧了瞧,随后还是躲到榻上,钻进了被子里,却也依然竖起耳朵,留意着屏风另一侧的动静。
鎏月悻悻一笑,忍着摔得有些疼的胯骨,轻声道:“大人好生歇息,我就不打扰大人了。”
因为衣料单薄,腿上那柔软的触感愈发清晰,萧屿澈眯了眯眼,森森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少女眼下染上了一层薄红,迟疑了一阵,向前挪动了几分。
男人那漆黑的眸子越发幽暗,眼看着她就要挪动到了大腿,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本王没让你从本王身上过来。”
顶着那不停打量着的目光,鎏月莫名就想起了那日被捆在此处的情形,脸上的红晕更为显眼。
她实在是受不住这般诡异的氛围,连忙想了个由头出声道:“大人今早是出去过吗?”
“嗯?”萧屿澈手上的动作一顿,“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就是不舒服,难受。”鎏月声音闷闷的,瞧着无精打采的。
见此情形,鎏月有些急了,连忙过去攥住了他宽大的袖袍:“我担心姐姐。”
因为动作,她那本遮挡住红痕的青丝已然被弄乱,胡乱散在了身后。
萧屿澈沉默了一会儿:“再说吧,本王累了。”
说着,他便要自顾自的躺下。
这该如何是好?
一夜过去,那红痕不但没淡去,反而还深了许多。
恐怕经不起他怎么折腾。
难不成这萧屿澈表面瞧着不近女色,实际上背地里在外养了女人,还有了孩子?
若是这样,他还娶她做甚,当真愿意为了些许好名声,让那有了孕的女子受委屈?
瞧着她脖颈间露出来的那抹红,男人眸色微暗,又一把将她捞了回来:“躺好,莫要乱动。”
“大人。”鎏月被迫躺在他身边,想起身却又被那有力的臂膀压了下去。
鎏月笑了笑,局促道:“大人在此处歇息,我待在这儿算什么?”
“本王让你待着便待着。”萧屿澈神色淡淡地靠坐在榻边,似是没了睡意。
“太医说这胎来之不易,只是暂时保住了,往后不确定性很大,殿下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已经开了安胎药,想来应不会有什么差错。”
“嗯。”
此时的含香苑并未有什么人,只有院门前的府兵称职地守着。
鎏月抬脚出了含香苑,也正如黄桃所言,他们并未拦她。
她轻咬着下唇,耳尖逐渐也爬上了一抹绯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本王说过,你我二人即将成亲,这是在增进感情。”萧屿澈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