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眨眨眼,奇怪地看了看他,又盯了会儿那手绳,神色狐疑:“那,还能戴在何处?”
男人轻哂一声,解开那红绳,随后捉住了她的脚踝,轻轻栓住。
“这是戴在脚踝上的。”
她想了想那手绳的模样,轻声道:“因为那手绳对我来说,有些大。”
那边似是愣了一下,语气冷淡道:“自己拿。”
不多时,屋门又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又很快被关上。
她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萧屿澈又回来了。
不过他并未过来,而是径直去了书案那边,这倒是让鎏月松了一口气。
其实那幅画若不出现还好,毕竟中原那么大,她没法寻人,也从未想过要寻。
可它出现了,还堂而皇之的张贴到了皇城。
那她便定要弄清楚,当年那个误入圣殿的中原少年,究竟是不是贺庭翊。
没再犹豫,鎏月将那衣袍轻轻裹在了身上,这衣袍有些大,直接拖到了地上,那还带着些许晶莹水珠的玉足被那宽大的衣摆给遮挡严实。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屏风旁探头,只见萧屿澈此时正在书案前,手握着狼毫笔,不知在写着什么。
鎏月动了动,还是被饥饿感打败,自己慢吞吞的将衣裳穿好,而后跑到桌边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萧屿澈时不时地抬眼瞧她,又很快低下头,不知在看什么。
听见屋门被关上的声音,鎏月那湿漉漉的眼耷拉着,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还是,挺害怕的。
“才一次。”萧屿澈微微蹙眉,语气不容置喙,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许。
见状,鎏月咬了咬下唇,红着脸垂下脑袋:“夫君。”
翌日,鎏月浑身酸痛地从榻上醒来,一眼便瞧见了还靠坐在榻边的萧屿澈。
她愣了愣,瞧了一眼现下的天色,又转头看向他:“大人怎的没去早朝?”
屋内静了一会儿,男人站起身走到桌边,打开木匣子将那手绳给拿了过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伴着些叮呤的响声,揶揄道:“你以为,这是戴在手腕上的?”
这一夜,又不知折腾了多久。
“休沐。”萧屿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那骨节分明的手极不老实地伸进了她的被褥,“怎不叫夫君?”
鎏月惊慌失措地躲了躲,唯恐他一大清早便又拖着她来,忙开口妄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大人将隼穆葬到何处了?”
男人站着没动,那狭长的眼微垂着,紧盯着她,半晌才道:“本王不出去,就在此处,夫人是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脱?”
鎏月眼睫微颤,双手圈住自己,垂着头气道:“我不脱,全被你看光了。”
“你做什么?不要动我!”鎏月气红了眼,直接埋头往他手上咬去。
萧屿澈动作一顿,抽手离开,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森森道:“夫人脾气是愈发的大了。”
“躲什么?夫人难不成还要为别的男人守丧?”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她很明显地便能感觉到他似是在宣泄着什么。
鎏月被晃得有些晕,抱着被褥在榻上躺了一阵,肚子又饿了。
她脸上带着些许薄红,看了一眼一旁已穿好衣物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和方才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裳,朱唇紧抿。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掐她脖子。
虽然不疼。
她眨了眨眼,问:“为何要做这个?”
萧屿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戴着这个,身上好歹有点东西,便不算是……不着寸缕。”
“嗯。”萧屿澈应了一声,“一个没留。”
说着,他唇角微勾:“怕了?”
鎏月轻咬了下唇,迟疑道:“看了,只是大人是否没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