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输,那便直接不与她下棋便好。”容浚捏了捏她小巧玲珑的鼻子,浅笑,“这世上有太多有趣的事情,何苦把时间浪费在钻研棋术上?”
顾清娢笑意盈盈,眸中潋滟含情,似春水荡漾,“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么?我怎么不知道?”
“孤马上就告诉你。”
容浚抱着顾清娢上了床榻,动作不再似之前那般轻柔,反而有些粗暴。最近他为容拾好几次乱了心神,急切地想证明她并不重要。
顾清娢犹如盛放的娇花遇上了狂风暴雨,在风中无力挣扎,在雨中零落凋谢。她最后实在是受不住折腾,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陛……陛下,疼,你就饶……饶了我吧!”
容浚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恢复了清明。
他放开了她,只见她如羊脂玉的肌肤上满是各种各样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真的很疼么?”
顾清娢眼圈儿红红的,一脸委屈,“陛下,我都快疼死了,你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如此折腾臣妾了。”
“是孤的错。”容浚替她盖好被子,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脸颊,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孤以后再不会如此待你。”然而他的心,此刻却飘向了别处。
每次与容拾欢爱之时,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只多不少。他第一次想知道,那时候她是不是也会疼?
容拾退下后,索性到了宫中的御花园。园中姹紫嫣红,花香阵阵,远比勤政殿和华阳殿自在。
她走到一大片盛放的海棠处,原本淡漠如雪的眼中染了海棠的明艳,逐渐有了笑意。
母亲曾说过,此生最爱的便是海棠。
她伸手折了几枝海棠,却听到假山背面有宫人窃窃私语,偏偏带了她的名字。
“竹枝,你听说了么?容侯已经住在了宫中,你说她是不是很快就要入宫为妃了呢?”
“容侯?就是那个低贱的娼妓之女?怎么可能?”
“话可不能这样说。她现在可是陛下亲自赐爵的侯爷,就算入宫为妃也未必不可。”
“你懂什么?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岂能轻易改变?就凭她体内流淌着娼妓肮脏的血液,就不配入宫为妃。朝堂上那些谏官言官,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人入陛下的后宫。”
“好像是这个道理呢。再说陛下心心念念的人本就是皇后娘娘,为了抢回她甚至不惜背上弑君篡位的罪名。所以陛下最多不过是觉得新鲜,闲得没事的时候玩一玩罢了,怎么可能生出封她为妃的心思?”
容拾漠然,抱着怀中明艳的海棠离开了。
微风拂过,园中春花摇曳生姿,似乎从来都未曾有人来过!
傍晚时分,容拾才回到华阳殿后,她听说顾清娢今日实在是乏了,早早地就歇下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洗漱过后,把折的那几枝海棠花插在了床头,便上了床榻休息。
一夜好眠!
她睁眼时便看见了那些依然艳丽的海棠,脑海中闪过了母亲的身影。
母亲曾说过,她的家乡在烟雨江南,老家的院中种着大片的海棠,每年都开得灿烂。
突然间,容拾很想去看一看。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打开门一看,只见是郭仪手下的一个小内侍,“什么事?”
“陛下有令,让你和皇后娘娘立刻去一趟勤政殿。”
容拾皱眉,“可知是何事?”
那小内侍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低声道,“容侯爷,郭公公让小的告诉你,杨玉和将军和你的贴身侍女阿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