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塞缪尔又问,“那你昨晚应该有收到我给你的信吧?”
“你是说那个奇怪形状的纸?我收到了。”卡修斯主教回答道。
塞缪尔故作俏皮地解释,说那不是奇怪形状的纸,是纸飞机。飞机是一种可以用来传信的会飞的小把戏。
说着,还当着卡修斯主教的面,把一张传单折叠起来,飞出去,那个纸飞机在几秒后又神奇地回到了他手中。
如果是往常的话,卡修斯主教一定会非常享受这个小把戏,觉得获得了一些迟到多年的情感的反馈。
但,眼前这个人,大概率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
所以他不置一词。
塞缪尔沉浸在一会儿将有十吨黄金运来的喜悦里,没注意到卡修斯主教的神色。
他晚上还计划着去搞恶作剧,于是趁着见面的机会问卡修斯主教:“我在信上问的,阿诺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卡修斯主教。
卡修斯主教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塞缪尔。”卡修斯主教慢吞吞地说道,“我想你今天起床以后,一定还没有照过镜子。”
“你的脖子上有一个吻痕。”——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宝宝们!好开心今年认识大家呀!
话不多说,一会儿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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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确定
塞缪尔一怔。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立刻伸手去捂脖子,那会显得他很心虚。
但他还是在放下茶杯时,手难以控制地抖了一下,漾出去许多茶水。
卡修斯主教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瞥了一眼,没说话,继续盯着塞缪尔看。
塞缪尔被他看得浑身寒毛竖起。
以往的人生中,他不是没遇到过类似这样的艰难的谈话场合,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带给他的压迫感有卡修斯主教强——卡修斯主教是一个地位相当高权力相当大的神职人员,而他是个借尸还魂的假货。
更糟糕的是,卡修斯主教喜欢原身。
塞缪尔对卡修斯主教的忌惮,来源于他害怕卡修斯主教会以他难以抗衡的方式夺走他宝贵的新生命。
所以即使卡修斯主教温柔、包容,同样的实力强大,他也没办法像面对阿诺时那样放松。
因为他明确知道,卡修斯主教愿意帮助的人,其实是原来的[塞缪尔],不是他。
“你在想怎么解释吗?”卡修斯主教叹了口气,“我的建议是你没必要撒谎,我们还坐在这里喝茶,是因为我是来听你的解释而不是谎言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塞缪尔撒谎,他会换一个说话的态度。
只有两人的会客厅,沉默与茶香一起蔓延。
良久,塞缪尔拢了拢衣领,无奈地说道:“抱歉,我应该以更体面的姿态来见你,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大概是吻痕吧,我不确定,因为我是无意识的。”
“是阿诺?”
“是。”
塞缪尔知道卡修斯主教只会问这一个名字,因为他们都知道,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只有和塞缪尔同进同出的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