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年,不论如何都不能前功尽弃。
“我知道了。”
姜蝉衣:“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上课的事要劳烦四师弟了。”
晏青禾沉默片刻,点头:“好,门中有我在,师姐不用担心,不过师姐内伤还未痊愈,练功之时务必谨慎。”
姜蝉衣勾唇:“知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师兄呢。”
“这样吗?”
晏青禾拧眉沉思:“要是师姐愿意同我换一换,也是可以的。”
姜蝉衣知道他在玩笑,抬手敲他额头,晏青禾习惯性的低头:“大逆不道,敢肖想大师姐的位置了。”
少时,姜蝉衣仗着大师姐的身份,偶尔要‘教训’晏青禾,但她没他高,每次敲他额头时,晏青禾都配合的低下头。
虽然已经有很久没有‘教训’过了,但有些东西好像早已是刻在了骨子里。
“不敢不敢。”晏青禾笑着道:“落霞门大师姐的位置永远是师姐的。”
“这还差不多。”
姜蝉衣提着裙摆加快脚步,看着她的背影,晏青禾摸着额头无声笑了笑。
他希望师姐永远都能自在随性,快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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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时间飞快的流逝着。
除夕前夕,下了很大一场雪,姜蝉衣已出关,同白安渝一起等在山脚下。
师父前些日子来信,说今年下第一场雪时回来,师父懂星象,他们对此毫不怀疑,一见下雪就赶紧迎了出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姜蝉衣内力深厚倒是无碍,白安渝手中的汤婆子已经冷了,冻得面色雪白,姜蝉衣便抱着她给她取暖。
“这么冷的天,都说不让你来了,我来接师父就是了。”
白安渝声音都隐隐打颤:“没事的,回去喝点姜汤就好了。”
师姐妹又这么等了一炷香,姜蝉衣中午听见了动静。
安静的山中,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对她来说格外清晰。
“来了来了,师父回来了。”
白安渝没有看到人,只紧紧盯着入口,果然没过多久,便见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视野。
来的是位白衣老头,一脸长长的胡子看不出年纪,一身雪白大氅似于大雪融为一体,头发只有一根簪子簪着,略显凌乱的披散在身后。
姜蝉衣欢喜的招手:“师父!”
白衣老头见到二人,加快脚步:“怎么在这里等着了,安渝怎挡得住这天寒地冻,尽拉着你师妹胡闹。”
白安渝屈膝行礼:“师父。”
姜蝉衣瘪瘪嘴,接过白衣老头也就是他们师父宗止手中的包袱:“我就说师父最疼师妹了,都不怕冻着我。”
宗止横眉觑她一眼,忽而抬手攻去,轻易就被姜蝉衣化解,两股力道落在旁边积雪上。
“闭关几月内力又长进了不少,这点寒凉能冻得着你?”宗止边说边脱下大氅给白安渝披上:“先回山上,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白安渝正要开口,突听一道巨响,她还没反应过来,宗止就一把抓住她闪身躲开,姜蝉衣也紧跟其后。
站稳脚步,三人回头看着倒塌在雪中的山门,面色逐渐古怪。
显然,他们都已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方才宗止试探姜蝉衣的那一掌,对突然倒塌的山门已然心中有数。
宗止姜蝉衣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又迅速挪开,老头揽白安渝转身,泰然自若的念叨着:“今年的雪真厚,山门都压塌了,是吧安渝?”
姜蝉衣赶紧点头附和:“对,今年的雪好大,是吧师妹?”
白安渝抱着方才被姜蝉衣用内力加热的汤婆子,遭师师父师姐一左一右裹挟,只能点头:“嗯。”
至于晏青禾信不信……哦,重要的是不是晏青禾信不信,是沈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