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所?谓婚书只是我让稽星洲用来?诓你的,不然你怎么会?老老实?实?完成这一套的流程。”乌行白看着对方有?些泛红地手腕,眼底掠过了一丝心疼,他道?:“你放心,我并没有?为难他们,阴阳槐的事情我也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季观棋问道?。
“杀了。”乌行白平静道?:“四象两仪里,是我无法使用灵力,而这里……就算是小天道?来?了,也得死。”
这是季观棋第一次看到乌行白身上的符文,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些符文出现后又缓缓消失了,显得乌行白整个人无比诡异,季观棋的眼神再次看向他时带着忌惮。
“你累了两天了,好好休息吧。”乌行白用灵力控制着季观棋,让他躺在床上,而后用手轻轻盖住了对方的眼睛,强迫对方陷入了沉睡之中,而后才抬手擦去唇角血痕,低声道?:“我就是想跟你待会?儿。”
这是镇南殿的密室,四周都是符文,乌行白随意看了眼,他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而此刻,稽星洲他们看着阴阳槐疯狂冲击清泉派,却被?乌行白留下的玉佩里的攻击直接锁定,几?乎是瞬间变连根拔起,阴阳槐发出了惨叫声,被?玉佩里残留的灵力瞬间绞杀。
稽星洲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这就是仙尊真?正的实?力?
这种玉佩里储存的灵力一般可不及当事人的十分之一。
只是一枚玉佩而已,就绞杀了四象两仪里面的阴阳槐。
“可是观棋被?他带走了,真?的没事吗?”江相?南问道?。
“应当没事的。”稽星洲有?些无奈道?:“我是真?的没想到堂堂镇南仙尊竟然用万象镜迷惑我们所?有?人,这说出去,谁能相?信?”
“此等行事做派,的确不像是仙尊所?为。”江相?南也顿了顿,他低声道?:“但的确是他。”
没有?人会?想到乌行白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但他的确就做了这样的事情,稽星洲和?江相?南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乌行白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们谁也不敢对外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路小池被?困在了屋子里根本出不去,一招画地为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观棋和?乌行白成亲,待乌行白带着季观棋从阵法离开之后,路小池才从画地为牢之中出来?,他跪在了地上,恨声道?:“乌行白!你无耻!”
而这一切对于乌行白而言都无所?谓,他只是坐在台阶上,看着床上昏睡中的季观棋,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地平静。
等到季观棋再次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扯动了一下双手,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链子锁住了,只能简单地起身,转头就看到靠在旁边的乌行白,对方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一些,呼吸也比较滞重。
季观棋试图用灵力挣脱这锁链,但是失败了,他微微皱眉,这东西似乎是特殊法器,可以困住灵力。
“乌行白。”季观棋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乌行白垂眸道?:“我们成亲了。”
“假成亲。”季观棋纠正道?。
“不,是真?的成亲。”乌行白艰难扯动了一下唇角,他道?:“成亲之后,你的天谴就能转移到我的身上了,不用这副我快死了的表情,我跟你说过,我死不了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季观棋被?困住之后,他心中恶意膨胀,看着乌行白面色苍白的模样,嗤笑一声道?:“天谴……我不想要你用这种方式替我承担,也不需要你这么做,你放开我。”
“别动了,这是炼器宗的困灵锁,被?困住的人无法使用灵力。”乌行白似乎是特别疲惫,他坐在这里一直没动,只是轻轻侧过头看着季观棋,道?:“这是镇南殿的密室,除了我,谁也进不来?,包括乔天衣。”
季观棋冷着脸不吭声。
“我的君子剑呢?”季观棋问道?。
“为了防止你会?自伤,我暂时把它放在别的地方了。”乌行白抬手捂着胸口,他靠着床边,垂眸道?:“你总是不肯听?我说话,又非要和?别人成亲,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这样。”
“你恨我吧,反正你已经很?恨我了,再恨也不过如此。”乌行白接连咳嗽好几?声,唇角溢血,他抬手擦去唇角血痕,一抬头就对上了季观棋漠然的眼神,心中顿时一疼,无奈道?:“我不会?困住你一辈子的,虽然我很?想困住你一辈子,观棋。”
这镇南殿的密室很?大,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墙上甚至还有?红色绸缎,整个布置的的确喜庆,像是个成亲的婚房,这也的确算是季观棋和?乌行白的洞房花烛夜了,只是这个是乌行白自己骗来?的。
第067章吐血
镇南殿的密室里面不见天?日?,季观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昏睡了多久,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无论他何时醒来,乌行白都?在这里。
他们两个之间像是关系拉扯到了一定的地步,无论乌行白说?些什么,季观棋都?不想回答他。
“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做了点粥,喝一些舒服一点。”乌行白端着粥走到了季观棋的身边,对方还穿着之前大?婚时的衣袍,然而当粥端到了嘴边的时候,季观棋却微微偏开头,不肯喝一口。
“不吃不喝怎么能行?”乌行白看上去有些无奈,他小?心翼翼道:“束缚住了灵力之后,你的身体是无法不吃不喝这样硬抗的。”
“你到底想要困住我多久?”季观棋终于肯开口了,多日?不吃不喝,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哑,道:“放开我。”
“……”乌行白看季观棋的样子,他将碗放到了一旁,然后道:“不吃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
这话?听得季观棋想笑,不勉强?什么算是不勉强?这样将他束缚起?来难道不是一种勉强吗?
乌行白似乎是看懂了季观棋眼中的笑,他顿了顿,而后道:“我就是跟你说?几句话?,在外面的时候,无论我怎么做怎么说?,你都?不肯耐着性子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