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前是道人工开垦的沟渠,广约十丈,堡上若布满弩箭手,轻功再高也难回过这道深沟冲上堡去。
燕驭骧暗道:“那片丛林阴森森,人在其中,方向莫测,过来已难,入堡更难,这天帝设防如此严密,不打进内部,想杀死他还真不容易哩!”
马车停在护堡沟前,不一刻在听一阵隆隆大辔,想是堡上守卫看到自家人来到,放下入堡的桥了。
轰轰而过,燕驭骧探首上望,只见堡门上大书:“天下第一堡。”入堡后没多久马车驰至一地停下,走来两名劲装堡了打开车门,跟着一位留着胡须的长袍中年人迎上前,欣喜道:“贝姑娘可回来了!”
贝祈绫走下车,问道:“近来没什么事吧?”
那中年人看到一个生面孔人从后一辆马车中走出,立时住口。
贝祈绫道:“他不是外人,你说。”
那中年人却道:“姑娘旅途劳顿先憩息吧。”
贝祈绫指着燕驭骧道:“这位是我新请来的帐房,姓燕,着人带他去见王帐房,分些帐务给他管。”
那中年人笑道:“王帐房年纪大了正需帮手。”
说着,唤来一名堡丁。
那堡了待要领燕驭骧入内,贝祈绫道:“温栩,安排好后可不许乱跑啊,要知这里到处是机关,乱走不得。”
燕驭骧跟在那堡丁后慢慢走了一段路,回首望去,只见贝祈绫和那中年人朝另一个方同走去,那中年人边走边说着,却因离得远了听不见。
他心想:“那中年人大概是把阴司秀才在两湖受挫的经过告诉了贝祈绫。”这一来身份立有拆穿的危险,但又想:“或许那阴司秀才会隐瞒些事实,倘若如此,还有侥幸。”
“然而纸包不住火,阴司秀才纵不将事实言明,天师教门下领导两湖的大消息又岂能隐瞒得住呢?尤当贝祈绫得知那两湖盟主姓燕而又是保真子的师弟,前来询问,他燕驭骧怎么解释?”
想到这时,燕驭骧懊悔向贝祈绫承认自己是保真子师弟了。
目前唯有速战速决,不等贝祈绫怀疑自己先发制人!
心中这么决定后,燕驭骧越发小心四周环境,把那堡丁怎么走法默记心头,免得没死在敌人剑下而被机关害死。
经过两重院落,堡丁忽然止步,回头向燕驭骧道:“你等在这里。”堡丁向前走了几步便喊道:“有人在吗?”
前面是座大花园,遍栽奇花异木,却杂乱无章,花园后是月门,没喊多久,月门那里出现一位宫装少女。
那宫装少女问道:“谁啊?”
堡了道:“新来一位帐房,你引进内院吧。”
说完,转身走了。
燕驭骧正不知那宫装少女要怎么通过花园来迎接自己,却听她道:“过来。”燕驭骧道:“这,这怎么过来,根本没路。”
那宫装少女嫣然一笑,道:“别急,自然有路,你向左边走九步。”燕驭骧依言而行,九步走完,两棵短树中间现出一道小径,但那小径仅有数丈,便被花树挡着没有路了。
那宫装少女笑道:“发什么呆?快走啊!”
燕驭骧道:“前面没路呀。”
那宫装少女道:“你没走怎知没路?”
“难道能走出路来?”
燕驭骧不相信明明一条不通的小径怎么还会有路可通,怀着疑惑慢慢地走去。
却奇怪,走到顶端,现出五六条小径来,回头望去,后面倒没有路了。
“咦!来的那条路呢?”
好奇之下,不由转身,正要试走,只听那宫装少女惊呼道:“不可!”燕驭骧欲探明真相,扭头笑道:“我试试,马上回来。”
那宫装少女怒道:“好,你要寻死,怨不得我!”
“寻死!”
燕驭骧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那宫装少女道:“你一退,陷入幻境,到那时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吗?”
“到这里的人有进无退,你要偏不相信,走就是,反正这花园内多的是冤鬼,黄泉路上倒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