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突闪出柳无情许飞琼二女,秀丽如仙。
柳无情诧道:“为何星弟定要将萧婆婆带走?”
许飞琼道:“星弟行事向有莫测高深之感,他坚欲无极帮主将萧婆婆带走其中必有道理,你我依计行事已毕,回去向祝老前辈覆命去吧。”双双穿空逸去,转瞬形影杳失无踪。
明孝陵冷月凄迷,荒烟蔓草,铜驼荆棘,不时风送入耳一声鸟鸣,令人毛骨悚然。
一处密布矮松山丘上端坐天外三凶之首白眉叟,环伺着八蒙面人。
白眉叟长叹一声道:“昔日一着之失,致被柴青溪无端失踪,致使一波三折,功亏一篑,不知心愿何时可了。”
忽闻一声阴恻侧冷笑道:“似你如此守株待免,痴心妄念,永无到手之日。”
白眉叟闻声面色一变,忽又转颜哈哈大笑道:“大妹子,别来无恙,何不现身相见。”
发话之人正是那清风庵主,十数丈外人影一闪,现出一带发老尼,身如行云流水般向山丘上走来,冷笑道:“老身又不惧你,相见又何妨。”
白眉叟一跃而起,笑道:“大妹子言带利刺,分明讥笑愚兄罪有应得,大妹子此来必有见教。”
清风庵主冷笑道:“见教二字恕不敢当,你念念不忘于柴青溪,但柴青溪下落小妹已然探悉。”
白眉叟面泛惊容之色道:“他在何处?”
清风庵主笑道:“你别急,柴青溪实为神木尊者传人救走,但奇书在事前已被柴青溪焚去,受神木尊者传人礼遇甚隆,目前正在默忆奇书中内容,重新抄录,因柴青溪迄未参悟书中奇奥,无法一字不错默记书下。”
白眉叟诧道:“大妹子见告此事不知是否别有用意?”
清风庵主冷笑道:“你我共事最久,同列天外三凶,当然小妹另有用意在内,但决非不利于你。”
白眉叟微微一笑道:“愿闻其详。”
清风庵主道:“柴青溪如将全书默出决非短短时日可竟,在此期间倘能将藏珍图取有,则事尚有可为,然你等守株待兔,甚是不智。”
蓝野民闻言冷笑道:“此话何解?”
清风庵主目蕴怒光,沉声道:“尊驾是否知道无极帮主身后还有甚人么?”
蓝野民道:“这个在下均已知道。”
清风庵主道:“无极帮主一代枭雄,决难受制人下,目前虚与委蛇之故端在谋取藏珍图……”
“此话可真?”白眉叟沉声道:“大妹子莫要危言耸听。”
“怎么不真。”清风庵主冷笑道:“我等何不网开一面,容无极帮主安然返回总坛,他图谋甚急,藏珍图他必取在手中,我等可收渔翁之利。”
白眉叟摇首一笑道:“此话愚兄疑信参半。”清风庵主面色一变,怫然转身走下丘去。
白眉叟忙道:“大妹子且请留步。”
清风庵主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妹何必强欲留此。”
白眉叟正色道:“兹事体大,焉能不慎重。”
清风庵主冷笑道:“外间盛传是你白眉老怪手下重伤魏醉白以致昏迷不醒,此事谅你也有耳闻。”
白眉叟道:“此事怎有不耳闻之理,但魏醉白绝非我等所伤。”
清风庵主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你可猜出其中蹊跷么?为何无极帮主无中生有诿罪于你。”白眉叟不禁呆住。
八蒙面人亦面面相觑,不解其故。
清风庵主朗笑道:“这道理却不懂么?借刀杀人,遂其私欲,伤魏醉白的人就是无极帮主自己。”
“什么。”白眉叟与蒙面老叟大感惊诧,几不置信。
白眉叟目露疑容道:“无极帮主为何要这么做?”
清风庵主冷笑道:“老身方才不是说过么?无极帮主乃一代枭雄,怎甘屈居人下,但因眼下骊龙谷藏珍内武功秘笈未得,是以不惜低声下气,听命他人……”
“此人是谁?”
“东岳绝顶之人。”清风庵主道:“藏珍图就收存在绝顶主人处,须知魏醉白系绝顶主人亲信,惟有魏醉白才知藏珍图收存之处,他更奉命监视无极帮主举动,故无极帮主极为疑忌,宛如眼中之钉。”说着微微一笑接道:“魏醉白伤重昏迷不醒,无极帮主对外宣称是罹受白眉老怪暗算所致,一面延医为魏醉白医治,使魏醉白感恩载德,套取藏珍图隐秘,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可笑你还蒙在鼓中。”
白眉叟怒容满面,冷笑道:“无极帮主如此歹毒阴险,愚兄怎能容他。”
清风庵主淡淡一笑道:“你要除他可惜此非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