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星孤身一人,好在有老家人许福和许飞琼陪伴,不至异常寂寞。
他与许飞琼相处日久,已是情深无限,只不过双方年龄均小,所以还没有更进一步。
这天午后,严晓星只觉心头烦闷,种种不可解之谜,不知哪日才能真相大白?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后花园,如今许府内不过区区十数人而已,此刻虽是午后,但偌大的后花园竟然冷冷清清,杳无人迹,更显凄凉。
严晓星心有所感,信口吟出了易安居士的“武陵春”:
“风住尘香花已尽,
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
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许多愁。”
突然背后传来许飞琼的温柔的声音:“星弟,忧能伤人,你自己要多保重身体,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
严晓星转过身去,不是温柔多情的许飞琼是谁?
严晓星喟叹一声:“琼姐所言小弟不是不明白,但是……”
“星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光着急也没用啊,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练好武功再说,否则即使找到仇人又能如何?”许飞琼打断了严晓星的话。
严晓星道:“小弟明白,琼姐不用为我担心。”
许飞琼也微叹一口气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只言片语,却包含了无限深情。
严晓星心头一热:“琼姐,你对我真好。”
许飞琼走到他面前,幽幽地道:“你知道就好,别让我担心。”
严晓星定定地凝视许飞琼半晌,突然一伸手,将许飞琼搂入怀中,头一低,向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许飞琼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瘫软在严晓星的怀中,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亲蜜接触,两人都是初尝异味,两颗心第一靠得这么近,跳得这么猛……
严晓星就像一个贪嘴的孩子发现了蜜糖似的,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着那诱人的香唇。
半晌,许飞琼才满脸通红地推开严晓星,娇羞道:“你真馋,还没够?”
严晓星意犹未尽地道:“这么美的滋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够。”
许飞琼叹道:“当你遇到别的女孩子后,就不会这样想了,到时候只怕早就忘了你的琼姐。”
严晓星心中一惊道:“琼姐,小弟永远也不会忘了你,如若小弟心口不一,愿遭天雷打……”
“别……不要发誓……”许飞琼伸手捂住了严晓星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琼姐,你……”严晓星不解地望着许飞琼。
许飞琼转颜笑道:“星弟,琼姐刚才是跟你闹着完的,你别当真。你放心,琼姐不是醋坛子,姐姐信得过你,相信星弟不是薄情之人,不管星弟日后有多少女人,琼姐但能其一足矣。”
“琼姐,你真好……”严晓星心中感动,重又将许飞琼搂入怀中,两人相偎树下,喁喁情话不绝。
上元灯节,大名府鼓乐喧天,城开不夜,但许宅内却冷清清地,似一幢荒宅,显得凄凉异常。
苍穹如墨,雪花在飘,朔风怒吼狂啸,隐隐传来鼓乐嚣声,刺破了这幢大宅门如水沉寂。
严晓星一连三日未与许飞琼相见,连老家人许福亦未见踪影,暗感纳闷。
他独处室中百无聊赖之际,忽闻无名老叟呼唤,急急而去。
只见无名老人面色沉肃坐在椅上,身旁放着一个青布包袱,道:“贤侄,你该走了,再不离去有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