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定之后,花晨就叫瑞玉行酒,自己一杯,香云两杯,瑞珠叁杯。
都是未央生陪吃。
吃完之后,就叫瑞玉把酒牌洗好放在桌上,然后执巾旁立,带众人干事之际,好替他揩抹淫水。
瑞玉不敢违拗,只得依令。
花晨对未央生道:“头一个限你一百抽,第二个限你二百抽,多一下,少一下都要罚酒。丢与不丢,看他造化,不累你管。干到第叁个就得轮着我了,主令之人,与众人不同,不计数目,定要丢了才住,以前两个的数目,都要老儒代数,差者罚。”
又对香云、瑞珠道:“你们上前揭起,揭着那一张,就依那一张的干法,好与不好凭人造化,不许换牌。干事的时节,要摹仿酷肖方才中式,若有一毫不像,除罚酒外还要减去抽数。”
瑞珠道:“我们做得不像,自然受罚;若令官不如式,却怎么处?”
花晨道:“令官不如式,罚了叁杯,从新做起,定要做到如式才住。”
瑞珠听了,就伸手去揭第一张,只见一个妇人睡在床上,两足张开,男子的身体与妇人隔开叁尺,两手抵住了席,伏在上面抽送,叫做“蜻蜓点水”之势。
瑞珠把酒牌呈过了堂,就脱下裤子,仰卧在床上。
未央生爬上身去,仿起蜻蜓的样子,把阳物塞进阴中,不住的乱点。
瑞珠要奉承令官,后面动兴,不等快活之后方才叫唤,未央生点一点,他浪一浪;点十点,他浪十浪。
直浪到不点才住。
香云道:“如今临着我了”。
就揭起第二张,见一个妇人睡在春榻头上,男子立着,把他双脚放在肩头,两手抵住春榻,用力推送,叫做“顺水推船”之法。
香云也把酒牌呈过了堂,就睡在春榻上去,与未央生摹仿成式。
他那个浪法,更比瑞珠不同,顺水推船既容易推,则顺船之水也容易出,船头上的浪声与船底下的浪声一齐澎湃起来,你说好听不好听?
花晨往常窃听骚声都是暗中摸索之事,何曾看见这快活头上。
如今见了,那种淫兴比往常咳嗽的时节更不相同,大有不能姑待之意。
等得香云满数之后,就立起身道:“如今轮着令官了。”就把一只手取牌,一只手插在裤裆,先去解带。
及至揭起第叁张一看,不觉惊慌失色,对众人道:“这一张是用不得的,只得要别换一张。”
香云姊妹叁个一齐鼓噪起来,先把馀下的牌藏在一处,然后来看这一张。
原来就是“奴要嫁”的故事,妇人耸起后庭,与男子干龙阳的套数。
为甚么这等凑巧?
多少牌揭不着,偏揭这一张?
原来就是他姊妹叁人商量出来的计策。
料想他叁个毕竟轮着一个洗牌,就把这一张做了计号,要分与他。
谁想他又预先号令出来,众人居先,令官落后,所以瑞玉洗牌的时节就把这一张放在第叁。
如今恰好取着,这也是他骄傲之报。
叁个看过了牌,就催花晨脱裤。
花晨抵死不肯,道:“求列位公议,这一桩事可是做得么?况他那一件东西,可是做得这一桩事么?大家想一想就是了。”
叁个道:“这个说不得,若是我们揭着,你可肯饶恕我们么?况且不许换牌的话,又是你说的。牌上的方法,只有你烂熟。你既知道这张用不得,何不预先除出这一张?如今揭着了,还有甚么说?快些脱裤,省得众人动手。”
又对未央生道:“好个监令官,为甚么口也不开,手也不动?要你何用?”
未央生道:“不是监令官徇情,其实我这件东西,他后面原当不起。还要开个赎罪之例,等他多吃了几杯酒,当了这事罢。”
叁人道:“你这句话,只当放屁!若是吃酒当得干事,我们起先只该吃酒,不该干事了。那个是不顾廉耻,肯脱衣服在人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