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我的眼睛。
“是的,谢谢。”我把大衣放在门厅的柜子里,等着邱宏熙先往前走,这样我就可以逃进客厅。
“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也许是你的新发饰?”
他稍稍歪着脑袋又打量一遍,然后摇头,正色道:“不是,不完全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你确实有点变了。”
公爹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我对面,双手放进口袋里,不管他的评头论足惹我又红了脸。
我礼貌地笑道:“没什么不同,只是很高兴今天是星期六,这周工作忙极了。”
我望向他的身后,渴望快点离开。
再多呆一分钟,我的思绪就会又飘到那个春梦里的亲亲公爹,伸手脱掉我的衣服,面庞埋入裸露的胸膛,大口大口吸吮我的乳房。
“我也是。”公爹跨出一步走近我,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我不由屏住呼吸,站稳脚跟,以免自己化成一滩水。
我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的大理石花纹,把对面的这个男人看成邱总,我丈夫的爸爸,但效果不如以前那么好。
幸运的是邱总走开了,我暗暗松口气,跟着他走进客厅,我也急需一杯酒。
我们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喝了些酒,徐婆婆吆喝着大家进餐厅。
邱宏熙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子的最前面,邱渭坐在他对面,邱源为了和他哥哥说话方便,坐在了邱渭旁边,而我只能坐在邱源和邱宏熙之间。
邱宏熙的左手边是他妹妹。
邱渭的妻子因为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于是坐到邱宏钰的丈夫和孩子中间。
整个晚餐的气氛热烈,谈话内容都是关于时政、事业和家庭。
每个人都有很多话题和新闻可以分享和讨论,除了我。
然而,他们也总是会适时地专门为我抛出一两个问题期待我的回答,让我不觉得被孤立遗忘。
我一边听大家说话,一边专注面前的鸡蛋卷饼,想着这两天要为邱宏钰夫妻定餐厅,趁他们离开之前请一家人吃饭,还要为两个孩子准备些礼物。
邱源是小辈,礼数一定要做到。
手边的餐巾纸忽然掉到地上,我从桌前稍稍退开,弯腰正说去捡,没想到这个动作力道大了些,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
慌乱中,我伸手抓住最近的一样东西,避免自己摔下椅子,没想到正好抓到公爹的大腿。
我仍然弯着腰,睁大眼睛抬起头,正好看到公爹脸上僵硬的表情。
他的大腿又硬又热,灼伤我的手,还是我的皮肤已经着火了?
公爹没有看我,而是往盘子里拿了一个椒盐皮皮虾。
“对不起,我……我的餐巾掉了,”我低声道歉,比我想像中的声音还要胆怯,只希望时间倒流哪怕一分钟,我肯定会确保那该死的餐巾呆在餐桌上。
我笨拙地把手从他腿上移开,扶正身体坐回到椅子上,也不去管那块蓝色的亚麻餐巾仍然躺在公爹的椅子旁边。
公爹的面庞微微抽搐,沉声道:“邱源。”
我丈夫停止交谈,扭头疑惑地看向他的父亲,“爸爸?”
邱宏熙没有抬头,而是熟练地给盘子里的椒盐皮皮虾边剥皮边道:“你妻子需要新的餐巾,在你后面的餐具柜里。”
我异常尴尬,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希望那是一杯毒药,喝完之后可以一命呜呼。
没想到手指刚一碰到杯子,酒杯就倒到桌子上。
红酒顺着桌子的边缘蜿蜒而下,落在蓝色的裙子上。
“哦,我的天哪,”我赶紧扶正酒杯,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桌子上的其他人仍然在因为某个国家领导人的出访热烈聊着天,谢天谢地,除了邱宏熙兄妹没人注意到我这边的意外。
“来,我来帮忙一一”邱宏钰边说边要从椅子上起来。
邱源刚好回来,递给我几张新的餐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