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婆婆一怔道:“你听谁说的?”
阮天华在路上早已想好了说词,这就说道:“晚辈赶去鲇鱼须,根本没看到人,等了一回,还是没有人前来……”
席小蓉道:“那他们为什么要约你到鲇鱼须去呢?”
阮天华道:“晚辈等了一回,正待回来,忽见江岸柳阴下划出一条小船,船老大朝晚辈招招手,要晚辈下船……”
席小蓉道:“你下去了没有?”
阮天华道:“晚辈问他是什么人?他只说你下船就会知道,晚辈只好跃下船去……”
席小荐急道:“这是他们的诡计,你也不问问清楚,就上了他的船。”
阮天华道:“晚辈下船之后,船老大才脱下毡帽,也揭下了面具……”
席小蓉一双秋水般眼神一霎不霎问道:“他是什么人呢?”
阮天华道:“她就是当选武林榜眼的黄玉香。”
席小蓉撇撇嘴道:“是她约你去的?”
阮天华道:“不是,她是赶去给我送讯的,叫我别上勾婆子的缓兵之计。”
接着,就把那卷小纸条取了出来,一面又把千手观音秦妙香等三人,当日并未离去,白己等人进入青螺山庄,她们也跟着来了。
只是她们没进入青螺山庄,只在山顶—上监视,第二天天色大亮,自己等人还没出来勾婆子等人却在西麓乘渔船走了,她们也改扮成渔夫,远远跟踪。
据说勾婆子坐的两条渔船,时停时开,只是在港湾间飘泊不定,今晚才回船又朝君山驶去,黄玉香得到她大师姐的飞鸽传书,赶来通知自己的,简单的说了一遍。
桑鸠婆沉吟道:“勾婆子坐了渔船,在港湾间飘泊不定,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不敢擅作主张,在等候她上面的指示。二是等待后援,青螺山庄有五山山庄等人留守,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但咱们还是及早赶回去为是。”
阮天华点头道:“桑婆婆说得极是。”
桑鸠婆道:“青儿,放几两银子在桌上,咱们走。”青儿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一口吹熄灯火,四人就越墙而出,连夜赶程,这一路上大家展开脚程,往东奔行。
四人之中只苦了青儿一个,跑得汗流夹背,气喘呼呼,还是和三人落后了一大段路。
阮天华脚下一停,说道:“我找青儿去。”回过身去,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青儿双颊飞红,赶了上来,这就含笑道:“青儿,你这样跑到什么时候去?还是我带着你走吧。”
青儿道:“阮相公,你们只管先走好了,不用等小婢了。”
阮天华笑道:“我们不等你,你落后得远了,万一遇上贼人怎么办?我带着你走,你就不会这样吃力了。”说着,伸过手去,一把握住了青儿纤手,说道:“好,就这样走吧。”
青儿胀红了脸,有些心慌意乱,虽然她跟阮天华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但是两人独处的机会很少,而且青儿也因自己是个婢女,一直心中有自卑心理。
阮天华一手拉起她纤手,展开轻功,一路朝前奔去。
青儿当然也会轻功,但比起阮天华来,就差得天壤之别。
青儿被阮天华拉着奔行,先前只是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跑。
后来只觉得阮天华越奔越快,从他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好像托住了自己身子,几乎脚不沾地,除了双耳风声呼呼作响,连眼睛都睁不开来,一个人好像飞一般朝前掠去。
只听桑婆婆的声音呷呷尖笑道:“对了,小兄弟带着青儿走,咱们就不用走一会儿,停一会儿了。”
席小蓉轻啊一声道:“阮大哥带着青儿,奔行得比我还快呢。”她也立即提吸真气,脚下加紧,存心和阮大哥比赛脚程。
三人这一展开脚程,当真快逾奔马,但任席小蓉如何加快脚步,奔行了一顿饭的时光,阮天华带着青儿,还是走在最前面,相差虽然不过数丈,就是赶不上去。
回头看出,桑鸠婆却不即不离,依然只和自己落后了一步,不觉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阮大哥轻功也胜过女儿甚多了。”
桑鸠婆尖笑道:“阮小兄弟手里不过拉着一个青儿,老婆子手里这支鸠头杖,比两个青儿还重得多。”
席小蓉道:“就是咯,女儿自然不敢和乾娘比,就是阮大哥也比女儿强得多,三个人,就是女儿最差了。”
桑鸠婆道:“傻丫头,轻功练得最好,还是要内力支持的,你阮大哥的内功,只怕老婆子都比不上他呢。”
席小蓉道:“阮大哥的内功,会比乾娘高。”
桑鸠婆道:“他练的是紫正神功,普天之下,能够高过他的人,大概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
席小蓉道:“女儿听师傅说过,我们姐妹三个,行走江湖,就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未必胜得过我们,如今看来,就是大师姐也不是阮大哥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