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最先发现敌踪的是五岭山主应天生,也正在和一个蒙面人动手,两人虽是徒手相搏,却打得掌风如涛,声势极为凌厉。
原来阮松溪一行,决定夜袭青螺山庄救人,羊乐公向阮掌门人讨令,由五山派充任先锋,一路扫荡贼人眼线,到得这里,发现敌踪,双方就打了起来。
徐子常跟在镇九宏的身后而行,两人差不多保持了八九尺光景,此时忽然听到镇九宏已经和敌人动上了手,也就愤然拨剑,回身说道:“晏道兄、商道兄注意,前面贼党已经发动埋伏,咱们只有冲杀上去,和贼人一搏了。”
说话之时,突然疾风一飒,面前多了一个长髯过腹的矮小老头,发出一声嘹亮的大笑道:“咱们会在这里遇上六合门的徐掌门人,当真难得的很,现在大概你们不会再指责咱们和魔教勾结,和九大门派为敌了。哈哈,明明是你们和玄阴教沆瀣一气,却硬把黑锅推到咱们头上,你们这些平时自称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呀,一旦遇上性命交关,就卑躬屈膝的向玄阴教投降,还要诬蔑阮掌门人,当真可怜又复可嗤,呸,什么掌门人?玄阴教的走狗爪牙而已。”
徐子常怒笑道:“羊乐公,难道你们不是和玄阴教一鼻孔出气,在这里埋伏,拦截咱们的吗?”
羊乐公大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羊爷爷会和玄阴教一鼻孔出气,你姓徐的才是玄阴教的爪牙,小子,咱们多言无益,接掌。”呼的一掌拍了过来。
徐子常听他左一声掌门人,右一声走狗爪牙,又是什么小子,羊爷爷的乱嚷,一时被激怒得满脸通红,那里还理会他话中之意?
右手迅即还剑入鞘,左手疾劈一掌,右手随着劈击而出。
两人这一动手。
一这精擅“北溟玄功”,掌掌如同开山大斧,劲气呼哺,一道接一道的掌风,发如狂涛,声势惊人。
一个使展六合掌,步步为营,记记实中有虚,虽然不如对方刚猛,但有守有攻,攻守兼顾,极为稳健。
晏海平听到前面的徐子常已经和人动上了手,急忙仗剑赶来,他堪堪掠到,正待出声,突见一道人影疾冲过来,大声喝道:“你们这些杀不尽的贼党,居然敢在半山腰阻拦去路,看剑。”一道剑光直奔面门。
晏海平听到大怒,喝道:“是你们在半山腰拦袭咱们去路。”话声出口,长剑已经疾划出去。
这和晏海平动手的乃是九岭山主冉逢春,长剑展开,立时有九道剑光参差漾起。
晏海平眼看对方剑势凌厉,也立即展开太极剑法,以攻还攻。
祝神机展开扇招,力敌两个蒙面汉子,正在攻拒之间,那两个蒙面人忽然跃开,一左一右朝后退去。
祝神机大笑道:“你们还往那里走?”纵身飞扑过去。
两个蒙面人看他追来,身形突然加快,一左一右朝林中闪入,等祝神机追到,两人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就在此时,瞥见一条人影迎面掠来,口中喝道:“什么人敢拦商某的路?”
祝神机目光一注,嘲笑道:“原来是华山派商掌门人,哈哈,原来是你们甘心附贼,早已和玄阴教有了勾结,现在不用再诬蔑咱们勾结魔教了吧?”
商桐君目光如电,直注祝神机,喝道:“阁下是五山派的祝山主?”
祝神机道:“不错,正是祝某。”
商桐君道:“祝山主刚才说什么商某勾结玄阴教?”
祝神机大笑道:“事实俱在,商掌门人还不承认吗?”
商桐君沉声道:“什么事实,祝山主说得清楚一些。”
祝神机道:“咱们在这里遇上,还不是事实吗?”
商桐君怒声道:“商某认为是你们勾结了玄阴教。”
祝神机冷峻一笑道:“这就是你们自以为是名门正派的人,口中说的话,平日道貌严然,一旦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不惜颠倒黑白,捏造是非,当真是无耻之徒。”
商桐君听得勃然大怒。嗔目喝道:“你说什么?”
祝神机道:“祝某说你是无耻之徒。”
商桐君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很好,你发招。”
祝神机道:“祝某正想领教。”摺扇豁的一声打了开来,随手一挥,划起半轮扇形,朝前推去。
商桐君手中长剑一摆,也立即还招,一扇一剑,刹那之间,展开一场激战。
五山山主虽然打了头阵,但阮松溪、桑鸠婆等人也很快随后赶来。
前面的五山山主已经和敌人动上了手,后面的人自然已经得到消息。
阮天华一马当先,堪堪奔进,就遇上五山派总管苟不弃,急忙问道:“苟总管,前面拦路的是些什么人?”
苟不弃忙道:“好像是剑门山镇九宏,还有六合门的徐子常等人。”
“又是他们。”阮天华剑眉一扬,哼道:“我去把他们拿下了。”身形闪动,迅若飘风朝前掠去。
这条山径并不宽敞,五山山主分作了五处动手,就是每隔一丈来远,就有一对动手的人。
阮天华因早晨镇九宏等人硬指爹和魔教勾结,心头极感气愤,此时听说拦截自己的就是镇九宏等人,更是怒不可遏,身形突然加速,朝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