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三泰施展“飘风身法”,陡然纵身扑起,一个筋斗翻落到逼近过来的四人身后,铁牌横扫,一举就击毙了三个青穗剑士。
只不过一瞬之间,十人名绕圈疾走逼攻而上的青穗剑士,八个当场殒命,四个身负重伤,这一波攻击,就死伤了十二个人。
那刚刚后退的八名圈内剑士睹状大惊,急急举剑迎上。
但剑阵已被,四位山主一击得手,口中连声大笑,分头迎战上去,这一来,等放三名剑士敌住一位山主了。
伏三泰等四人,只要破了剑阵,不再碍手碍脚,压力一减,那会把三个剑门弟子放在眼里!
就各自使展独门功夭,放开手抢攻,不过十几个照面,每人就把三个剑门弟子逼得像走马灯一般。
这时大厅上所有被迷翻的人,已经由黑衣十六骑全数运走。
双方拼搏的形势,也已有很大的改观。
九华派中年道姑秦妙香剑拂同施,和她动手的范叔寒已经渐渐落了下风,黄玉香和于立雪这一对,于立雪也步步后退,守多攻少。
罗香玲和镇少侯还在互拚之中,难分胜负。
桑鸠婆杖影如风,也逼得镇九宏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铁若华因对方总是她姑姑,不好还击,但她施展出“迷踪步法”,铁三姑攻势再急,也休想沾到她一点衣角。
只有阮天华最尴尬了,他的对手是爹,阮松溪可不管他是什么人,一柄长剑施展开来,把“形意剑法”使得淋漓尽致,剑光大开大闹,沉稳流畅,气势之盛,无与伦比,这可苦了阮天华,他心头虽然万分焦急,却又不敢还手,只是施展迷踪身法,在匹练似的剑光之下,闪来闪去的躲闪着。
大厅上整个形势,对玄阴教而言,已是大为不利,玄阴教主所能动用的人手,大概全已出动,现在只有两个人没有再现身,那是玄阴教主夏非幻和形意门的夏鸿晖,以此刻的战况来说,就算玄阴教主亲自加入,也已无法挽回颓势了。
就在此时,大厅上的灯火骤然熄灭,同时也响起几声凄厉的哨音。
桑鸠婆及时大声喝道:“大家快截住他们,别让他们走脱了。”手中桑木杖一紧,呼呼直逼过去。
镇九宏一身功力虽比不上桑鸠婆深厚,但他一身剑法,确是十分精纯,在桑鸠婆急攻过来之时,奋来全力,挡开了地两仗,身形突然扑起,前门外冲了出去。
这原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厅上灯火骤熄,登时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响起一阵混乱的衣袂飘风之声,许多人因一时敌我难分,只得停下手来。
只有阮天华目能暗视,着到爹攻势一停,急着往后疾退,心头一急,登时想到黄玉香曾说她有解药,急忙伸手点出一指,把爹制住。
立即举目四顾,果见人影连闪;被玄阴教迷失心神的人,都纷纷朝屏后退来、他无暇多想,身形闪动,遇上二师叔端木让、四师叔范叔寒和于立雪手指连振,一连制住了三人穴道。
小红在白鹤洞天天以朱果裹腹,目光特别敏锐。
铁三姑舍了铁若华掠起,因有铁若华扫着,来下及出手,立即闪身而出,一下点了习文星的穴道,这一耽搁,其余的人,都已纷纷退走。
桑鸠婆功力纵然深厚,平时也目能夜视,但那是在星月之下,还有稀微天光,像这样黝黑如墨的地底,没有一丝光亮,也无法看得清楚,只有让敌人退走的份儿。
阮天华叫道:“小红,你快过来守着多他们,我追出去。”小红答应一声,迅速掠到阮天华身边。
桑鸠婆一手往杖,大声道:“小兄弟,切莫单身涉险,这里太黑了,大家聚在一起,切莫走动。”她话声方落,阮天华已经飞身掠了过去屏风已被击碎,但这些人退走之后,那道铁门早已无声无息的关了起来。
阮天华道:“桑婆婆,铁门已经关起了。”
桑鸠婆问道:“你看得见吗?”
阮天华道:“晚辈还看得到。”
小红道:“师傅,我也看得到呢。”
桑鸠婆叹息一声道:“看来咱们这些人,只有你们两人可以看得见,不然,就不会让他们逃出去了。”
阮天华举步走到黄玉香身边,轻声说道:“黄姑娘,你身边不是有解药吗,可否赐在下四粒?”
黄玉香娇“啊”一声,嗔道:“你这个人,不声不响的走来,差点赫我一大跳,哦,你要解药做什么?”
阮天华道:“家父和敝师叔四人,身中迷药,只有姑娘的解药可解。”
黄玉香伸入怀,掏出一个玉瓶,说道:“你看得见吗,把药瓶拿去,自己数四颗就好。”
阮天华从她手中接过三瓶,打开瓶塞,倾出四颗药丸盖好之后,说道:“多谢黄姑娘,你把药瓶收好了。”
黄玉香伸出一只纤纤玉掌,故意向空招着,娇声道:“于兄,你在那里呢?”
阮天华只得伸过手去,把玉瓶放到她掌心,黄玉香却没去接药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握住,眼被流动说道:“于兄,你人在那里呢……”她把一个香喷喷的娇躯朝他靠拢过来。
阮天华脸上一红忙把药瓶塞到她手上,说道:“谢谢你,在下这就给家父他们喂药丸去了。”一面移步让开,迅快的回身朝爹走去,把手中药丸分别给小红,两人分头喂给二师叔、四师叔、于立雪四人服下。
羊乐公被“玄阴真气”所伤,他仗着功力深厚,经苟不弃扶着在地上坐下,运起“北溟神功”,经过这一阵工夫,已经把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缓缓退出,睁开眼来口中咦道:“这里怎么会有这般黑法?”他平日也日能夜视,这回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苟不弃忙道:“大山主醒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