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你可真能干啊。”
卢继方抬眼看向门口缓缓走进的男人,身材颀长,鬓发花白,笔挺的腰杆、锐利的眼神,看得他神情一凝。
“原来是杜局长!”卢继方招呼手下人将两女拉开,自己裹好浴巾下床。
“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这两个女人我要带走。”杜伊儒开门见山地说。
“杜局都来亲自要人了啊,呵呵。”卢继方盯着杜伊儒,显然心里很不爽。
“打断了卢总的好事,承英很过意不去!”
杜伊儒身后,缓缓走进的刘承英应声道,“我已经准备好新小姐为卢总消火,当然今天的服务全部算在我的账上。”
“算你的?”卢继方轻轻笑了两声,“算了,今天累了,不玩儿了。”招招手,两名男子跟着他走出房间。
“卢总常来啊,下次包您满意!”刘承英跟在卢继方身后喊了几声,等走远了,才回身面对杜伊儒,“今天这个结,算是解不开了!”
杜伊儒看了看他,笑笑:“老弟今天卖我这个面子,日后绝不会亏待你。”
“老哥,这可就见外了!”
刘承英赶紧赔笑,“公子的事我就很过意不去了,哪敢说什么亏待不亏待!只不过,这两个可都是顶尖的杀手,就这么放了……”
“这你放心!”
杜伊儒拍拍刘承英的胸口,又走到那两名女子身前,轻轻捏捏她们的臀肉,道,“我保证,从今往后,风华双娇绝不向你刘承英出手!”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两女面对面趴在床上,嘴角轻轻嚅嗫。
“呸,真倒楣!”
从一个不起眼的社区走出的三名男子,走在正中的那位尽管脖子已经用颈托直直地固定住了,他还是毫不顾忌伤痛地猛一甩头,朝后面狠狠吐了口口水,“真他娘的点儿背!——哎呦!”
充狠的下场就是不得不两手扶住脑袋,慢慢将它扭正回来……
“良哥,没事吧!”旁边两个小弟赶紧上来扶,稍稍胖一点的男子同时附和:“可不是嘛,良哥,才个把月啊,咱输得内裤都买不起了!”
“废啥话呢!”钱良朝他一吼,“你他娘的不是不穿内裤吗!”
另一个叹了口气,道:“良哥,亮哥真不是说假,咱自从被那俩妞儿坏了好事以后,可就再没翻身过了。以前良哥你赌啥赢啥,现在赌宝都输得翻口袋;以前偷抢蒙骗啥赚不到钱?现在呢,偷个车不但被抓包,还倒贴了修车费。这要不是还有老爹妈给点钱花花,真是饭都吃不起啊。”
“行了行了,瞎哔哔有用?”
钱良不耐烦地挥挥手,他真不愿提起半多月前的事,好不容易遇上个靓妞,正待提枪上马的当口,遇上俩不知好歹的,到嘴的肥鹅都飞了不止,还被揍得颈椎骨折,到现在都没好;而此事过后的诸多不顺心就别提了,赌博输钱,嫖娼遭打,路上走好好的都挨鸟粪!
钱良苦闷啊,垂头丧气地走,一边教训身边两个小弟;却见迎面一人走来,正低头拨弄手机。
“钱到了!”钱良眼前一亮,招呼两名小弟就撞了上去。
那人埋头盯着手机,并未注意,一下与钱良撞了满怀,钱良则顺势倒地。
“良哥!良哥!你没事吧!”
王亮赶紧弯下身,强子则一把抓住那人胳膊,吼道:“我良哥刚出院就被你个丧门星撞了,旧伤复发!你说这事儿怎么了账吧!”
那人瞥了一眼,这把戏已是一清二楚,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拨通号,道:“老蔡,下来一趟,我在楼下有点事。”
“喂!跟你说话听到没!”强子见他不理不睬,心头怒起,将那人手臂捏得生疼。
“撒开!”那人摆着张臭脸拂开强子的手,低喝一句,却不愿多费唇舌。
僵持间,一大帮子人从社区里走了出来。一看这阵仗,安然躺地的钱良一骨碌爬了起来,王亮、强子也是傻了眼,还没等开跑,就被围了。
“嘿嘿,原来是蔡老板的朋友,误会、误会!”钱良见这帮子人领头的正是这社区暗里小赌场管场子的,连忙过去套近乎。
而此人正是飞鹰帮蔡习越,撞了钱良的便是尤克了。
尤克弄砸了龙灵号的计画,带着苏嫆叛变的消息颤巍巍地报告给了刘承英,原以为会挨揍,刘承英也确实气得暴跳,但他旁边的女人一开口,刘承英竟然不追究了,不但如此,还交了个场子给他锻炼,更给了美差——玩女人。
这一连串的安排吓得尤克差点以为自己精神分裂了,果断尽心尽力地管理赌场、物色美女,私下里,更派出亲信调查那个女人的身份,尤克觉得,把她哄高兴了,皇帝就会更高兴,像莫亦豪那类太监,完全不用在意。
因此春风得意的尤克遇到胆大妄为的钱良是非常不悦的,看他现在低眉顺眼地讨好的模样更觉恶劣,想都不想就挥了挥手,示意蔡习越废掉他们。
蔡习越却走到尤克跟前低语:“大哥,这家伙是这里的常客,最近输得很惨,手头很紧。”
尤克看了看他,示意他说下去。
“前日英哥没处罚大哥你,用大哥你的话来说,是那个女人帮了我们;但那个女人我们谁也没听说过,英哥可能为了她而放弃莫亦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