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儿的婚事你必须重新考虑。”
爱洛斯不解,他简直要气得笑出来。
但在这种地方也能拿到有利的谈判条件,不愧是金斯利。
“但我并非唯一的继承人,我甚至不在王城。”
“放心,目前摄政的虽不是你,但来日登基的必须是你。”舅父说得理所当然,“如果你有困难,我们也不可能放弃你。”
爱洛斯被这自说自话的气度镇住,无奈看向嘉儿,他知道嘉儿心中自是不同意的。
但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回答:“爱洛斯哥哥,我的腿恢复得很好。骨裂而已,不会有影响。”
她的意思是爱洛斯不必担心娶一位残疾的王后。
灯火下爱洛斯看不清嘉儿的表情,但也知道这不是由她控制的,甚至都快不由他爱洛斯控制了。
这是她父亲做的决定,也是家族的决定。
爱洛斯却摇头。
还没等他拒绝,忽地听舅父说:
“爱洛斯殿下,你也该听听你骑士的意见。你的骑士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是一位忠诚且明晰事理的人。”
言下之意,他知道爱洛斯为了与乌列尔在一起,想要拒绝。
“乌列尔?”
爱洛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认为自己的意思,就是乌列尔的意思。
更何况是这件事。
“好啊。”
他望向乌列尔,看他张了张唇却什么都没有立刻出口。
忽然有些紧张。
乌列尔一直以来并不安心,事到如今,乌列尔还是会因为关切而妥协?
爱洛斯独自一人站在众人的对面,沉默地等待一步之遥的乌列尔开口。
乌列尔站起身,他腰间挂着的那柄宝剑有些刺眼。
在那天之后,舅父做主将那剑直接送给了乌列尔。
毕竟乌列尔帮助了金斯利家,他们不想欠太多人情,乌列尔原本的剑早丢了,也瞧不见它金光闪闪的样子,将它佩在了腰间。
众人每次瞧见都是不赞同的神色,但爱洛斯恰恰觉得这张扬的剑配他才也刚刚好。
乌列尔往爱洛斯身边迈了一步,猛然抽出那柄剑,剑尖就直指面前正中央,危险几乎笼盖了所有人。
“我说你们,未免逼人太甚。”乌列尔不耐烦道。
坐在圆桌另外半边的人,好像被风吹倒的草,都身体往后撤去,生怕受伤。
爱洛斯努力克制了半天表情,才没有在众人面前笑得太得意。
但会议也因为一位长辈吓得气喘,而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众人离开时都心事重重。
爱洛斯走在最后,他还是想问问温关于那个金斯利家那位医生事情。
透过走廊巨大的玻璃窗,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温走来,面对爱洛斯的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询问爱洛斯,他不明白,“明明这件事对你来说就和抉择一顿午餐一样简单,为什么屡次拂逆家人呢?”
爱洛斯都愣在原地。
是了,从母亲的情况看。
无论是对他还是金斯利家人,这都和选择一顿午餐没有两样。
“对嘉儿来说也一样么?”爱洛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