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列尔只能压迫的目光紧盯着乱说话的王后,打定主意如果王子没意见,他就替王子解释一下。
爱洛斯只看了他一眼,就望向依蕾托,打量着今天的她。
雪缪和他的属下也随着爱洛斯的目光来回。
最后托尼大人和夫人,也不明就里,从众地看向依蕾托。
依蕾托感到了不自在,“你们都看我干嘛?难道我要去给他系上。”
爱洛斯笑着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盯我的骑士盯得这么紧。如果你很想,也不是不可以。”
“谁说想了!”依蕾托怒目而视。
雪缪在她说出激化矛盾的话前开了口,这里没有仆人在左右,他叫了身后的参谋官,“你去帮帮乌列尔大人吧。”
“是,雪缪殿下。”
“不用了。”
爱洛斯婉拒他的好意,自己走到乌列尔而身边,亲自俯身想帮他。
正在这时,大门打开了。
瑟缇公主提着她的长裙,略带恼怒地走来,结果刚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受够了,真是受够了。瑟缇本来早上打算第一个去见阿方索学士,谁料大王子先她一步。她正等着,又有公务催她处理。等处理完,大皇子也都已经回来很久了,听说爱洛斯第二个离开。
这下她几乎要成最后一个,她急忙驱车赶往。谁料才刚刚抵达学士的居所,连人影都还没见着,就又被叫了回来。
不知道雪缪与爱洛斯两人得到了什么信息,一想到这里,瑟缇公主就心情烦躁。
眼前这又是在做什么,叫她回来就为了给她看这个?其他人都瞎了吗,这么伤风败俗,都没有一个人出口管管。果然是为了顺利屠龙,大家什么事都可以忍受得了。
平时母亲不还要奚落两句?现在自觉大位已稳,连这都不管了么。
她心里想着,还是坐到了雪缪另一边。
坐在这里,不得不看着爱洛斯俯身一颗颗解开乌列尔的扣子,又给他扣起。医师就在旁边,脸都因为不知道做出怎样的表情,而显得格外扭曲。
总是爱洛斯在发疯,从小到大,他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心甘情愿接纳。瑟缇实在难以忍受,不禁开口:
“受伤的不是阿尼亚妹妹吗?怎么骑士大人也受伤了。这王宫中还有人能伤得到乌列尔阁下么?可真是新鲜。”
她说完,气顺多了。却发现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难道是我弄伤他的?”她的反应和依蕾托如出一辙。
轻轻的笑声从雪缪身后传来,雪缪身后的年轻参谋官进宫不久,没想到他以为严肃的宫廷每天趣事如此之多。爱洛斯王子只要稍微对他的骑士示好,就能惹得所有人失控,忍不住真的笑出声来。
瑟缇的脸色更黑了。
参谋官连忙致歉,瑟缇可不管,坚持问罪他。
她身后站着陪她走进来的歌加林,他一身水汽,还在认真帮腔。
“够了。”爱洛斯止住众人,“现在人齐了,到底是谁把我们的阿尼亚害成这样,诸位可以讨论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都有些惊讶爱洛斯的突然镇定。
“我亲爱的骑士和我,可不想错过午餐。厨房里还用冰霜玫瑰的花瓣,炖了养护受伤眼睛的汤呢。”爱洛斯补充道。
“多余的话可以不说。”依蕾托道出众人心声。
“那王后殿下,你要不要先安静。”爱洛斯回答,她没给她还击的时间:“我其实想先知道,为什么叫我们来?刺客不是还没抓到吗。”
托尼大人缓缓说道:“但是我们在她门口,拾到一枚铜制令牌,这是只有王子或公主才能下发的出入王宫的令牌……”
显而易见,伤害阿尼亚的人确实就在大家之中。
瑟缇没等他说完,自信道:“那把所有人的令牌,都拿出来检查一遍不就好了?”
“这个,也不排除有人偷偷铸造的情况。”雪缪摇头。
爱洛斯则继续问:“即便真的是王子公主,也不能证明是他们亲自动手的。要怎么才能查出来呢?”
“不,就是亲自动手。”那位一直默默的托尼夫人语出惊人,“阿尼亚说是一个她熟悉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一定就是她哥哥姐姐的其中一个。”
“那他可真是个笨贼呀。”这两个人说话太慢,爱洛斯替他们总结道:“你们是说阿尼亚在花园受伤,同时卧室也被翻找过。其实身为王子公主,身上不必要时常带这种令牌,进卧室偷东西又是一件一旦暴露很麻烦的事。但阿尼亚如果没说谎,那确确实实花园里就是我们中的某位。至于进卧室的人,很可能是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