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东宫
这几日下了几场小雨,太子病弱的表现便显现出来,开始风寒发烧,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来了好几波,都不见好。因此,谢熙才特意请回了云千雪。
等到太子从昏睡中醒过来,他刚一用力,便觉得眼前一黑,又差点昏过去。此刻,醒来已经是中午。他便瞧见一片乌青,脸色略带憔悴的云千雪。他有些心疼地看着云千雪,而云千雪睡地很浅,她抬眸带着惊喜道:“太子殿下,您可算醒了!现在,您可有哪里难受?”
太子烧得厉害,喉咙发紧。
而云千雪伸手摸着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太子有些迷糊,只觉得很累很累,他恍惚间梦到了许久之间,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他又要将眼睛闭上,耳畔却传来云千雪的声音,“太子,太子,谢翎,别睡了!”
谢翎,别睡了!
云千雪一连喊了三声,太子才缓缓地睁开双眸,他记得有人喊他,温柔备至,他感觉到冷,冷,太冷了。但还是忍不住,轻咳几声,“咳咳咳。”
云千雪扶着太子靠坐在靠枕上,她说道:“太子殿下,您是储君,您不能倒下。”
“谢翎,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你要做明君,你说过要把天下变成盛世江山,你让我看看。”
“你不是许诺翊王殿下一生逍遥,你若是撑不住了,翊王怎么办?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太子妃,你要给我的自由。”
翊王怎么办?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太子妃,你要给我的自由。
他清醒了,剑眉星目中闪动着光辉,想起他许下的戏言,他薄唇勾笑,自由他从来都没想过将自由还给云千雪。
他说过两个谎言
第一个给云千雪自由,第二个永远只对谢沅翊一个人好
太子又开始咳嗽,云千雪为他把脉,她说道:“太子殿下,切莫思虑过度,否则对身体不好。”
太子看着云千雪,笑起来很是温润。
他说道:“那我就听云神医的话,少看少思。”
“太子殿下,我可不是神医。这是我刚煎好的药。”云千雪将一碗药递给太子,太子一直看着云千雪,他对云千雪说道:“那就劳烦千雪喂我喝药。”
云千雪微皱眉,但说不上来什么,云千雪只是将药匙在半空中晾了晾,她便将药送了一口进太子唇边。太子很敏锐地将云千雪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高深莫测,眼底却流露出一抹受伤。
太子温和地问道:“你有心事?”
“没有。”云千雪一口否决,太子将药碗拿在手里,一口将其全部喝尽。酸涩苦辣的药味充斥着他的口腔,算是消减点他心里微微泛起的苦涩,他喝了一口水,强压下那股子药味,他将手遮住嘴,吐了几口气,闻了闻是否存在药味。
大概多了一刻钟
太子这才开口询问道:“千雪,你现在跟孤说,你遇到什么烦心事?孤会尽力为你摆平一切。”
云千雪:
“孤说过,卿有所求,孤必定允之。”
“那就请太子殿下保重身体。臣女愿太子殿下福寿安康。”云千雪违心地说着,太子见云千雪不愿说实话,他忽然问道:“翊儿,近日的功课如何?”
“翊王殿下聪慧,就是缺少点历练。”
太子翻阅着几本奏折,他递给云千雪说道:“你看看这些奏折。”
“臣女不敢僭越。”云千雪真是不敢接这些奏折,接了要是传出去,那就是找死。太子将云千雪拉到身旁,两人并排坐着,太子打开其中一本,正是西南流寇的事情。
太子解释道:“千雪,这一本是讲西南流寇的事情。西南流寇起源于西南边陲,穷山恶水。乱民作恶,可要知道,天下百姓谁愿意做这种砍头的事情。既然,他们敢嚣张多年,那就从源头查。要从当年赈灾开始,这个事情交给户部侍郎”
“太子殿下,这些东西臣女不懂,也不想懂。”
“既然,对水患不感兴趣。那我们就换一本,咳咳咳。”太子假装听不懂云千雪的话,他又抽出一本漠北边境的折子,他说道:“孤密令你父云将军,去接受漠北军务。朔城侯在漠北边境多年”
“太子殿下”
太子打断云千雪的话,他看着云千雪,眼底是认真,是隐忍,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地轻轻说道:“雪儿,神医谷济世救民,我谢氏皇族为百姓谋福祉。我们是一样的,你救一人,我救万民。你为何就不能救万民?”
兵部
谢沅翊带着叶灵芝来到了兵部,兵部尚书秋霆连忙走了出来。兵部尚书秋霆,他是秋霁的亲兄长。一人在朝,一人在军。
“微臣见过翊王殿下。”秋霆一听说谢沅翊来了,连忙过来迎接。谢沅翊还礼道:“见过秋尚书,本殿此来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