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你才死不足半年的夫君,突然从棺材里爬出来,拉着你一起下地狱么?”江寒溯轻轻一笑,声音似那鬼魅,飘忽不定,难以捉摸,“莫怕,就算师尊化作了厉鬼,也不会伤害你的,只会惩罚你的不忠而已。”
“我,我没有不忠!没有改嫁……不,我就没有嫁过人!”李锦绣争辩,“师尊又不曾娶过我!”话到这里还有点委屈。
“娶过的,只是你不知道。”江寒溯阖眸叹息,“师尊在梦里,迎娶过你千百次,也曾与你冥婚过,抱着你的尸体在棺椁中洞房花烛,你的身体好冷,不似现在温热,师尊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勉强与你……”
李锦绣听不下去了,使劲摇了摇头。
“你日日与那傻子同吃同住,那傻子还唤你秀秀。”江寒溯嘲弄一笑,“你是打算孩子生下来后,让那傻子当爹,是不是?”
见李锦绣死死咬牙,通红着脸一声不吭,江寒溯惩罚似的,轻轻咬着徒儿殷红如血的耳垂,“他唤你秀秀,你就应,师尊唤你,你怎么不应?”
“锦绣,锦绣……”
“现在舒服点了没有?”
“秀秀怎么不理人呢?”江寒溯促狭地问,“又在跟师尊赌气么?”
江寒溯的声音很轻柔,他的吻却在妒火的炙烤之下,变得滚|烫无比,宛如烧红的烙铁,一下一下往徒儿干净的皮肤上烙去,隐约能听见滋滋滋的声音。
李锦绣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师尊宰割,每一次的反抗换来的都是更加难以承受的磨磋,他请求师尊行行好,发发慈悲心快停下来,自己月份大了,孩子会吃不消的。
江寒溯嗤的笑了一声:“若是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住,那它既不配做你的孩子,也不配做我的孩子!”
他嫉妒一个傻子,居然能和锦绣有名有份地做了四个月的夫妻,但又不愿因为一个傻子,就和锦绣再生矛盾。
嫉妒像是火焰一般,烧得他遍体鳞伤,浑身难受,只有靠近锦绣才能稍微缓解一些。
“你可有唤过那傻子夫君?”
江寒溯嫉妒地问,在问出答案之前,是不可能再吻徒儿的了,也不可能再好声好语哄着徒儿。
结实有力的双臂,牢牢禁锢住徒儿的双腿,这张新做的紫檀木桌子,最是结实,看样子今晚上有的折腾了。
李锦绣吃不住力道,只能摇摇头。
“那你唤师尊一声夫君听听?”
江寒溯的声音婉转动人,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蛊惑人心,尤其此刻两人亲密无间,更像是在原本就熊熊燃烧的火堆里,又泼了一盆油。
修长的五指有力地扣住徒儿的膝盖,见徒儿又簌簌滚落下泪来,怎么都不肯喊,江寒溯轻轻吻掉他的泪,在他耳边低喃:“就唤一声,只当是垂怜师尊这么晚了,还送上门来供你玩弄作践。”
好没道理的话!
明明是师尊玩弄作践他,怎么从师尊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李锦绣愤懑不已,刚要口出恶言。
下一刻,一根手指就贴了上来,江寒溯道:“罢了,不想喊就不喊,当心动了胎气。”
事后,江寒溯把人抱回了床上,脚下踩着紫檀木的碎渣,稍微清理一番后,取出了一把类似于骨刺一样的法器,在李锦绣眼前摇晃,轻声道:“将此物穿在你的琵琶骨中,只要你敢离开为师超过百丈,就立马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李锦绣嗤笑道:“师尊,我不怕死,如果我怕死,我三年前就不会主动扑到师尊的剑上了。”
“你说得有理。”
江寒溯亲昵地吻了吻徒儿的额头,然后握住徒儿的手,施法将三枚骨刺,尽数打入自己的外耳轮上,伴随着软骨被刺穿的声音,几滴鲜血飞溅出来。
“你……!”
“这样一来就不怕你跑了。”江寒溯低头吻掉徒儿指尖沾染的血迹,轻声道,“你记清楚了,不能离开师尊百丈,否则师尊就会爆体而亡。”
“疯子!”
“嗯,我也爱你。”江寒溯答非所问,却字字戳心,“很爱很爱。”
第78章您不能这么对我
江寒溯准许李锦绣私下探望宿文舟,也答应不会一同前往,给二人充足的时间叙旧。
却在送徒儿进地牢之前,亲手给徒儿换上了一套特别的衣服,上面布满了各种绳结,用的都是很特别的打结手法,除了江寒溯之外,保证没有第二个人解得开。
因为衣服的材质特殊,水火不侵还有一定的伪装之效,能很好地遮掩李锦绣过分圆润庞大的肚子,让人看不出一丝丝端倪来。
李锦绣穿上这身衣服,一时不知该感谢师尊细心体贴,还知道顾虑他的颜面,为他遮掩孕肚,还是该憎恶师尊心胸狭隘,竟为他亲手穿上了华丽的囚衣。
当师尊问他,喜不喜欢这身衣服时,李锦绣冷冷一笑,语气嘲弄道:“弟子何德何能,不过是薄柳之资,竟能让堂堂一宗之主如此觊觎提防!”
江寒溯手指轻抚,将衣衫上并不存在的浮灰抹去,闻言淡淡道:“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