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江寒溯没说什么,起身将人放回床上,拉过被褥,还摸了摸徒儿的脸。
约莫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给徒儿带了好饭好菜,满满摆了一桌子。
江寒溯解开了锁链,望着徒儿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点点淤青,看样子只是不小心磕碰到了,并未有挣扎过的迹象。
他心疼地捧着徒儿的手臂,轻轻往淤青上落下温柔的吻,和之前吻尸体上的尸斑一模一样。
李锦绣已经很努力克制了,可依旧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他一抖,师尊就越发将他往怀里揽。抱着他喂吃喂喝,给徒儿剥虾壳,挑鱼刺,连喂颗葡萄都得剥了皮,再去籽,仿佛小小一粒籽,就能噎死人。
李锦绣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师尊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哪怕喂着喂着,伏首轻啄他的唇,他也照单全收。
表现得非常乖觉。
师尊说他淋了雨,虽没发热,但还是要喝些姜汤,却当着他的面,往姜汤里撒下了大量的合欢散。
剂量重的足够折腾一天一夜了。
合欢散的气味,李锦绣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三年前就时常饱受此折磨。
他不愿意喝,才稍微表现出一丝丝的抗拒,就被江寒溯敏锐地察觉到了。
“我知你厌恶生姜的气味,已经在里面加了很多蜂蜜。”江寒溯故意表现得有些无奈,端起碗来,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捧过徒儿的脸,慢慢渡进他的口中。
这哪里是姜汤?
分明就是甜水,可甜蜜只是表象,内核却是蚀骨剧|毒,会将人拖拽进欲|望的深渊里,一口一口,吃得连渣都不剩。
“甜么?”江寒溯问,唇瓣水润殷红,眼眸很亮。
“嗯。”
李锦绣知道,自己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师尊既然敢当着他的面,往里加合欢散,就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
索性颤着手,自己端了过来,慢慢饮了下去。
在江寒溯看不见的地方,落下了泪,混着嘴里的药灌进了嗓子里,甜腻得让人心慌。
一夜春宵,锁链颤动声,混杂着意味不明的哭声,响彻整座寝殿,彻夜未停。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李锦绣每天只做两件事,睡觉和吃。
睡醒了就是吃,吃师尊喂的饭菜,水果,点心,各种各样的小零嘴,吃烤红薯,师尊会把红薯从中间劈成两半,然后往上涂抹一层蜂蜜,或者乳酪和干果碎,再用勺子挖下一大块,正好够李锦绣一口包进嘴里。
师尊似乎是太过自负,给他下|药都那么的明目张胆。
从最开始的合欢散混合着食物吃,逐渐加量,到了最后几乎是食物混合着合欢散吃。
谢天谢地!
这世间还没有哪种食物是天生的催|情|药,否则李锦绣毫不怀疑师尊会拿来当主食一日三餐喂给他吃。
他的气色一天比一天红润,五官一天比一天精致明艳,双眸如秋水般波光潋滟,唇色殷红如血,皮肤不仅白如陶瓷,毫无瑕疵,还水润中透着淡淡的粉,有时候李锦绣照镜子时,都会错愕好久,一时都忘记自己原本长什么模样了。
怪不得师尊一碰他,就食髓知味一般,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他不敢照镜子了,也不敢看任何能够反光的东西。
小时候,李锦绣千方百计从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里逃出来,就是不愿意被培养成魅惑众生的炉鼎。
可兜兜转转的,他还是没能逃出魔爪。
终究还是变成了只会在床榻间婉转求欢的玩意儿了。
李锦绣为了能逃跑,一直装疯卖傻,委曲求全。
不管师尊怎么喂他吃|药,他都来者不拒,不管什么样羞耻的姿势,都愿意摆出来取悦师尊。
师尊总会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夸他好乖,然后倾尽自己身体里的所有,来奖励乖乖徒儿。
可师尊的身体非常强悍,精力旺盛,对那种事情总是乐此不疲,似乎是铁打的人,无坚不摧,更不会累。
师尊把他压在门框上,命他叼住自己的衣摆,低下头看清楚,李锦绣羞耻得眼眶红红的,两手紧紧扣住师尊的肩胛,被迫眼睁睁地看着。
他分不清楚,到底是他跟怪物一样,张着血盆大口,活生生吃了师尊,还是师尊把他剥|皮拆骨,吃得一点渣都不剩。
李锦绣不敢反抗,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