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上了战场,便成了头狼,将敌人撕咬成齑粉,大越将他视为战神,敌人视他为杀神。见过他那杀敌场面的敌人侥幸回去的,都说他是那地狱里回来的恶鬼。
那人从眼角斜向下有一道疤,说话时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站在段无宴这个脸上满是暴戾阴沉的厉王面前,像是要命的阎王前站着他那勾人性命的鬼使。
那鬼使将军开口说道:“前几日西南王叛乱平叛捉拿王府上下及其残党一百三十九人,请问陛下要如何处置?”
“都杀了吧!”随意的语气想是在说一件多么无足轻重的小事。
段无宴说时像是看着待宰的鸡鸭一样看向江择与李云涛二人,好像一阵阴风吹过似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江择和李云涛脸色都有些难看,若不是段无宴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他二人恐怕现在已是身首异处了。
李云涛惯回吹捧阿谀、见风使舵,此刻那张肥胖圆润的胖脸又换上了一张奉承谄媚的嘴脸向段无宴说道:“陛下圣明,像那种怀有贰心之人就该如此下场,也给那些妄想大胆的谋逆臣子杀鸡儆猴了!”
暗指之人不言而喻。
江择听到后又与他争辩了起来。
段无宴没了心情看左右两相两人在下面你一言我一语,随后便如往日一样挥手示意退了朝。
刚回到承乾殿的段无宴便听到有人来报愉妃求见。
“哼……消息真是灵通,孤这边刚下了朝,她那边便立即堵孤来了!”
“让她……回去告诉她,孤晚上再过去!”段无宴不耐烦的向进保吩咐道。
……
这边秋华殿中。
楚江年醒来睁眼便觉得阳光刺目,想来已是临近中午了。
刚要起身准备下榻,便觉得全身酸痛,入目便是满身的青痕,想要弯腰起床洗漱,一动便忍不住“嘶……”了一声。
“禽兽!”楚江年心中怒骂。
门外的太监听见屋内响声,慌忙进来查看,一番折腾过后,楚江年才终于洗漱完毕,坐到美人塌上,随后望向了窗外,眼中情绪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禽兽·无宴中午来到秋华殿中,一进殿内入眼便是一幅美人支颐侧坐、静看窗外的秋景美人图。
“公子,陛下来用午膳了!”侍奉楚江年的太监进安提醒道。
大越从未有过男皇后,而楚江年也不会允许有人称男子之身的他为娘娘,便让宫人称他为公子,向段无宴也未曾自称臣妾,依旧称臣,段无宴一向无拘无束、不在意繁文缛节惯了,便也默许了,
楚江年这才缓过神来,看向门口,起身走了过来。
段无宴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将刚刚眼中的情绪和心中起的那丝波澜默默藏起,起身也向前走去。
饭桌上,楚江年是因为“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一声不响的低头默默吃饭。而一向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段无宴是因为刚刚又生出的龌龊想法而心虚不言。
一顿午宴吃的是极其尴尬……
直到楚江年用完午膳,将食箸搁下,开口问道:“陛下的金冠有些歪了,不如让臣给陛下梳洗一番?”
段无宴知道楚江年心中对为后之事有些不愿的,但觉得那又怎样,他是皇帝,他说要睡谁就睡。楚江年再怎么不乐意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觉得,即使楚江年心中有恨,他也要他留在身边恨他一辈子。
但当听到楚江年愿意亲近他的话语时,心中还是不忍生了几分欢喜,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