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河龙王一听,暗道不好,他也认出了祛尘驱邪真君,可这位来找他是做什么的?
心中寻思著,且不误时辰,待他走后,只剋扣雨点!
既不惹人非议、败露事情,也能贏了袁守诚那廝!
这些雷公电母们不知圣旨內容,只听从龙王调令行事,他才不怕。
如今这位真君知晓了,恐难以瞒下来,
涇河龙王只得回道:“本王正要施云,掐著时辰到时施云布雨,不会误了时辰。”
“倒是真君,我等施云布雨,一旦开始之后,恐难停下,湿气极重,真君不若先离开,免得打湿了衣物。“
见这涇河龙王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无尘当即呵斥道:“涇河龙王,事到如今,你怎滴还不知悔改!”
涇河龙王大惊失色,没了仪態,但却强装镇定,言道:“真君这是何意,什么是个不知悔改?
我不曾犯过,又怎需悔改?”
无尘摇头道:“涇河龙王,你若是真擅自改了圣旨,天上监察眾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时候,你便是想悔改,也道难有半点机会!”
涇河龙王一惊,听闻祛尘驱邪真君足不出户,真武一事后,便在东胜神洲上常住下来,从属神仙之流,安逸享受。
本来应当是消息闭塞,如今他是怎么知晓的?
“真君这是何意,小龙从未擅改过圣旨,切莫有此言!”
无尘点头道:“若是没有,那便最好!我问你,陛下让你降雨多少?”
涇河龙王看著无尘咄咄逼人,又看向雷部眾人,只得咬牙道:“辰时布云,已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无尘点头,隨后对眾人道:“那便按这实施!
雷部眾人知脸色,不敢多言,悄然离开,腾出一片空间来。
见涇河龙王脸色难看,无尘笑道:“那小小卦摊不值钱,只怕你犯了死罪尚不自知!你若真私改时辰,剋扣雨量,犯了天条,明日恐难免一刀!”
涇河龙王方才醒悟,躬身道:“还得多谢了真君相救,否则恐失了性命!”
无尘点头道:“那袁守诚算的准,你所怕的,乃是水族尽被打捞完了。江河何其广阔,况且那袁守诚算的乃是命中之事,你莫要杞人忧天了!”
涇河龙王所担心的,不止是鱼虾被捕捞殆尽,更有数量减少,难以壮观水府、跃浪翻波,辅助他威力。
如今无尘一言,却是收住了贪念,不敢再犯。
无尘道:“昔日我见你真容,得以外出踏上仙途、寻仙访道,如今救你一次,还了恩情,確实两相不欠了!”
涇河龙王於云头磕头道:“还得多谢救命之恩情!”
无尘临走时又道:“记住了,你与那袁守诚的赌约,莫要忘了送与他卦金,你作为龙王,也不要小气,多多与他点。”
无尘交代完事情后,也不再多管,径直离开了长安城。
这涇河龙王若是听了,那便可留下一命,破了这命中杀劫;
但若是不听,那便是死性不改,命中该绝!
而涇河龙王果真逃了这一难,事后去到城中袁守诚处,付了袁守诚课金百两。
比约定好的,多了足足一倍。
涇河龙王化作了一白衣秀士,感嘆道:“袁先生果然算的准,这卦金我便送於你了!”
袁守诚笑道:“我认得你。你不是秀士,乃是涇河龙王!你虽然败了赌约,却也保住了性命,
更是个输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