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潮用舌头舔着郁海的耳廓,冷漠的嗓音带着嘲讽,“蠢狗,睡觉跟死了是有区别的。”
因为郁海刚才的作为,徐知潮甚至不用进行前置很顺利就到了底,郁海双手扶着浴室的墙壁,在猛烈的巅颤中再也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郁海,你从一开始就这么yin荡吗。”
徐知潮从后面捏着郁海的月要胯,紧绷的青筋攀爬在他的小腹,汗水不断从腹肌的沟壑滑落,性感又充满着侵略性。
“郁海,郁既衡造你的时候真的是把你按照alpha在造吗。”他伏在郁海耳边低声道,“如果是,那么水怎么会流这么多。”
在徐知潮说出水这个字的时候,郁海的反应相当大,紧得徐知潮呼吸一颤,下一秒,那灰蓝的眼眸眯了起来,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欢愉又满足的笑容,“看来都是我调教的啊。”
对于徐知潮的问题,意识酸胀的郁海只能骂出断断续续的脏话来,他们折腾了一宿,从浴室又回到了床上,不过第二天竟然是郁海先醒过来,徐知潮一直睡到了中午。
他醒来的时候眼瞳里带着一些肉眼可见的迷茫,这是不可能会出现在徐知潮眼里的情绪,郁海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从房门走到床边,平静地问道:“徐知潮,你现在多大了。”
在看见郁海时,徐知潮眼里的迷茫很快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戒备和冷漠,他直勾勾地盯着郁海,冷声问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而郁海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这里是奥什市区的海岸,我是郁既衡的朋友,郁既衡还有跟他一起的研究员都回落日岛去了,把你寄放在我这儿照顾几天。”
“我妈呢。”
“你妈妈也一样,都回去了。”
坐在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垂下眼眸,但那灰蓝的色泽并没有郁海想象中的清澈,反倒比起成年后的徐知潮更加暗淡无神。
“郁既衡说,明天以后我就可以不用再做实验了。”
静默片刻后,他重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朝郁海问道:“是真的吗。”
郁海一愣,疼痛忽然像气球一样炸开密密麻麻地传遍了全身,他伸出双臂往前用力地抱住了坐在床上的人,眼里隐忍着心痛和悲伤。
是十七岁的徐知潮。
在珊瑚岛的实验室里,是从七岁开始就无数次看着他母亲死去的徐知潮。
“是真的。”
郁海笑着道,“徐知潮,从明天开始,我会一直陪着你。”
“是吗。”
没有感情的回答就像是没有心的机器,那灰蒙的眼瞳中也不存在任何的情绪,他明明不认识这个抱着他的alpha,除了研究员以外他也不信任任何人,但这个人身上传来的味道有熟悉和亲近的感觉,于是他也不自觉地伸出双臂,轻轻地将手放在那人的背上,无光的眼瞳没有目的地望向前方,声音很轻很轻地道:“谢谢你。”
在接下来的几天,徐知潮在每一次长眠后醒来都会失去大约五年的记忆,并且他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长到在醒来后又立刻睡去。
他每一次醒来,眼瞳就会比上一次更加暗淡,五感也在退化,仿佛灵魂被抽离,反应相当迟钝,甚至听不见郁海说的话,完全沉浸在梦魇之中。
郁海每次看见这样的徐知潮就心痛得抓狂,但白栩叫他不要干涉徐知潮的任何行为,只需要确认人还活着,并做好记录每天通过米迦勒将他的情况汇报给军部就可以了。
可直到最后一次,徐知潮睡了三天都没有醒过来。
在第四天的时候,白栩和两名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出现在了别墅门口,那两人是联盟生物技术中心的研究员,来的时候只提了一个金属箱,里面放着一个小型针管,针管里的液体是从修哥身上提取的血清和生物技术中心仅存的治愈信息素混合而成的,只特供给徐知潮使用的解毒剂。
在将解毒剂注射进徐知潮后颈的腺体后,他们便离开了,离开前他们告诉郁海,解毒剂很快就会生效,二十四小时内他就会恢复所有记忆醒来。
然后第二天,徐知潮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醒了过来。
接近傍晚的别墅静悄悄地,只有海风从窗外吹来,徐知潮下床踱步到客厅里,靠墙的投影屏幕上暂停着一个游戏画面,画面上一个像素勇者正在击败红色的恶龙,徐知潮伫立了片刻,接着发出一个冷淡的声音:“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