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越想越烦躁,越烦躁就越想不出来。
狐狸无措地红了眼眶,委屈地记着今日阿巳说会来接她回家,可他什么时候才来呢?来的时候她会不会已经被人害了?
“呜呜……阿巳救我……”
一滴热泪砸在手背上,月芽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次寻死不成,在梦里把她救到水里的郎君……
水?
月芽猛地抬头,仔细观察那符纸。
才发觉符文的最后一笔有一道长长的尾巴,是朱砂墨汁未干透时,便将符纸贴上墙去而导致墨水滴落,晕染出的痕迹。
月芽灵机一动,将壶中之水分成四杯,先试了一下高度,空手甩出去一个,没能砸中符纸,只弄湿了墙面。
她只好使了法术,将杯子悬在半空,再一跃而起,踢中杯身,杯子“嗖”一声砸向墙角。
瞬间茶水飞溅,弄湿了符纸,将符文晕得模糊不清。
月芽心口一麻,摔在地上。
她使了法术破坏符咒,到底是会有些反噬,不过总比硬闯门窗要轻许多。
她赶紧再用此法毁坏剩下的三对符纸,好不容易只剩最后一个角落时,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他悄悄掩上门,搓着手,往里探头:“小美人?”
房中没有动静,陈表刚撩开纱帘,一个窝心脚就揣在了他胸口。
“哎呦!”他痛呼着滚在地上,才看见双颊红润,额发汗湿,似才大动一场,很是疲惫的月芽,以及墙上被损毁的符纸。
“你果然是妖!”陈表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双眼通红地盯着她。
月芽捂住心口急促地喘着气,她修为太浅,方才破坏符纸已经让她内力受损大半,十分虚弱。
她没有反驳他什么,只扶着桌沿借力,冷眸怒视,“再敢对我使坏,我要了你的狗命!”
月芽绕过他往外跑,可还没跑出门去,就被人猛地往后拉去。
他那手像是有股巨大的吸力,将她死死锁住,月芽双臂又刺又麻,全然使不上力气,一甩就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她分明也看见他眼中的错愕。
“这张大师的符纸果然有用啊!”陈表掀起衣袖,露出两臂上包裹贴住的一圈符纸。
镇妖符!
“你卑鄙无耻!”月芽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陈表奸笑一声:“哈!更无耻的还在后头呢!”
他向月芽飞扑而去,色心已全然胜过了对妖精的畏惧,自以为有那符咒就能将月芽擒制。
月芽用尽全身力气,闪身躲到一旁,炸毛骂道:“滚开!”
陈表扑了个空,吃了地上满嘴灰尘,却见她越怒越美,恨铮铮的双眸里透着不肯服软的光芒,更叫人想要狠狠折断她。
陈表急红了脸,扯了两下领口,露出胸前几条瘦不拉几的排骨。
整日纵情声色之人能有副好身子才怪。
月芽嫌弃地避开视线,撑着身子要往外跑,可还是没能触到门板,又被他扯回去。
这一次,她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月芽咬牙爬起来,陈表诡计多端,竟想到扯下一张符纸摁在月芽身上贴住,月芽瞬间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跑啊!你继续跑啊!你个小贱人,还治不了你了?”
他一边扯着衣裳,一边跪在月芽身旁,伸着脖子贪婪地在她身上嗅,“真香!你是什么妖?花妖?树妖?还是狐狸精?这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