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觉得我母亲瘫痪在床这件事有蹊跷,”
谢惜时满脸肃然,指着监控视频道:“当时我母亲闯入房间,跟江临渊爆发争吵,没多久就没声音了,然后这个人匆匆忙忙跑出来,但是小爸那天交代的时候并没有交代清楚……”
“这个人叫韩昭,是邺城大学中文系大四的学生,”
警察沉吟了下,也隐隐觉得不对劲儿道:“上次出事后他来录过口供,她说她是受邀去跟江临渊讨论找工作事宜的,当时看到谢轻舟家暴江临渊被吓到了,然后跑了……”
这案子瞧着是家务事,警方并不宜插手过多。
谢惜时拧眉,掏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变形且烧过的针管:“除了这个疑点,我后来送江临渊回去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有了监控和针管,警方再次介入调查。
韩昭再次进了警察局,到底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在威逼利诱的逼供下,她一五一十招了。
“是、是我,那个人谢轻舟是我砸的,”
韩昭紧紧搅着手,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皱着脸犹犹豫豫辩解道:“可是,可是我是看谢轻舟打江临渊,我当时觉得我再不出手,江临渊可能就要被打死了,所以……所以我就出手了。”
此刻,她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不知道谢轻舟会瘫痪,会变成那样……”
她咬着唇,低着头,生怕谢家人报复她,不断忏悔。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把韩昭放了。
随后警察局重新提取谢轻舟的血液进行样本检测,并与针管内残存的物质进行对比。
期间,江临渊三进警察局。
两名警察对其进行盘问,在得知韩昭已经招了的情况下,江临渊以为警察落入他设置的圈套中,哭诉着将那日的情况道出,“那天,确实是韩昭看到谢轻舟对我下手,是她拿的花瓶砸的谢轻舟。”
“那你为什么说是你自己呢?”
“我是怕谢家人,怕谢轻舟找韩昭麻烦,毕竟我朋友不多,韩昭是其中之一。像谢家这种豪门世家,最忌讳流言蜚语,谢轻舟脾气又不好,随便对韩昭做点什么,韩昭以后的前途就没了……”
“之后呢?你们又做了什么?”
“谢轻舟倒在地上,韩昭吓到了,我也吓到了,然后韩昭跑了,我……我被揍得没什么力气,就一直蹲在角落里……”
“你没挪动?”
“我、我害怕,腿软,没挪动。”
“你没对谢轻舟注射毒液?”
“你说什么?!下毒?怎么可能?!她不是被砸了脑袋,神经受损么?”
“目前法医鉴定结果,谢轻舟是遭下毒所致。”
“那你们找到下毒的人了么?”
“目前,你是一号嫌疑人,韩昭是二号嫌疑人。”
“警察叔叔,我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能怀疑我?我根本没那种力气!”
“……”
江临渊遭24小时拘留,因证据不足释放。
但他不知道,若是警察再这么查下去,迟早查出问题来。
他从警察局出来当晚守在谢家老宅门口。
当谢惜时的车出现在视野中,他狠了狠心直接冲到马路上,张开双臂站在马路中央。
果然,车子迫停。
彼时,谢惜时正给顾鹤轩发酒店房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