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口,江临渊处理完伤口,恰恰从外面进来,瞧他模样讥诮道:“收起你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真没意思。”
谢寒声淡淡道:“你少说几句。”
“我多少还有点分寸。”江临渊斜唇一笑。
谢寒声出去了,把病房门带上。
病房里,江临渊坐在谢轻舟的病床边,抱着胸笑着直勾勾盯着谢轻舟看。
谢轻舟死死瞪着他,下逐客令:“唔!”
令她惊讶的是,跟小兔子似的男大学生一改往日里的惊慌失措与单纯懵懂,此刻宛若是一只玩弄猎物的老鹰,眼底带着戏谑嘲弄。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却听江临渊讥诮道:
“谢轻舟,你也有今天?!”
谢轻舟冷哼,满是不屑。
“我知道,像你这种人瞧不上我,瞧不上谢寒声,瞧不上谢惜时,你谁都瞧不上。”
江临渊啧了一声,唇角笑意更浓:“但有什么办法呢?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谢轻舟翻了个白眼,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这贱人,一开始就在装!
“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有谢寒声这样的合作对象,我们干什么成功不了呢?”
江临渊摸了摸下巴,终于瞧她露出震惊又恐惧的表情,他心底涌动着万分愉悦,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道:“而我,马上就要跟你离婚,然后……跟谢惜时结婚了。”
谢轻舟瞪着眼睛不敢置信,死命挣扎。
什么意思?寒声做什么?她的钱呢?她账户上的财产呢?
江临渊和谢寒声是一伙儿的?难怪刚才谢寒声敢冲她甩脸色!
“虽然谢寒声让我少说点儿,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让你看起来更加可怜,”
江临渊拍了拍她的脸颊,用轻快愉悦的嗓音残忍告诉她:“你啊,确实是神经受到损伤才瘫痪,但是不是被花瓶砸的,是我……下毒的……”
谢轻舟心脏砰砰直跳,情绪无比激动:“唔!唔!唔!”
“拜拜咯,我的准前夫。”
江临渊理了理袖口,又露出一副天真无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啊,会好好对谢惜时的。”
谢轻舟:“!!”
不!回来!
不行!不能这样!
她决不要这样活一辈子!
次日。
谢惜时到医院探望谢轻舟。
她学着隔壁病房无比孝顺的女儿般,给谢轻舟盖被子,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手指轻轻抚过她略微苍老的脸颊。
“唔唔。”
谢轻舟激动得脑袋颤抖,一双眼睛拼命在求救。
“想我救你?”谢惜时笑得很温柔。
谢轻舟眼底满是震惊,当即目眦欲裂,更加激动:“唔唔唔!”
她看懂了!不愧是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