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绕了两圈,最后微微用力,打出一个漂亮精巧的结。
也许是这样的唐子谦太过无害,整个人被烘干后的草药味浸透了,白卿辞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
她微微闭上眼,终于彻底的睡去。
——
第二日白卿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白卿辞皱着眉,先伸手在旁边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温软皮肉包裹着的事物。
那东西轻轻挣脱她的束缚,反过来包裹住她的手,耳边响起唐子谦温柔的声音。
“醒了?感觉怎么样?”
白卿辞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下意识动了动胳膊,却被抓住手腕不能动,这才意识到刚才摸到的东西好像是唐子谦的手。
她勉勉强强把上下两个咬合力惊人的眼皮分开,直愣愣的瞪着头顶的天花板,脑袋里像是糊了一层浆糊,朦朦胧胧的胡思乱想。
唐子谦反握的动作也太熟练了,看来自己这个晚上没少折腾他。
这是什么地方?她被转移出被关押的屋子了?
想到这里,白卿辞突然一激灵。
就算自己伤的再重,也不该被人换了个地方都不知道啊!
“别乱动。”耳畔传来唐子谦流水般的嗓音,“你的伤口经不起再一次撕裂了。”
白卿辞愣了愣,紧绷着随时准备战斗的身体听话的松懈下来。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状况,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珏先生还学过医术?”
她一说话,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也嘶哑的不行。
唐子谦不知道从哪儿递过来一杯水,慢慢喂了她两口,“嗯,看过些医书,也请教过些老师。”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也不必喊我珏先生,未免有些太生分了。不介意的话,唤我的名便好。”
“子谦?”白卿辞喊了一句,“看来我担心的太多了,之前还怕你不好接触,现在看来,不好接触的是我才对。”
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毕竟我和子谦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是这世间难觅的知音呢。”
唐子谦一愣,薄红很快爬上他的脸颊,他抿唇,神色带上了些愠怒,“你根本就没晕过去!”
“是呀。”白卿辞笑眯眯的,“如果我晕过去了,要怎么知道子谦竟然这么喜欢我,不光直接喊我的名字,还单方面宣布我们成为了一见如故的知音呢。”
她长吁短叹,“能和大名鼎鼎的珏先生成为知音,真是我此生莫大的荣幸啊——哎痛痛痛!”
唐子谦下手毫不手软,直接戳在了她的一处伤口上,白卿辞可怜巴巴的看着唐子谦,后者看似冷静实则整个人快变成煮熟的虾了,于是某人见好就收,变脸如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