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我为什么一直要纠结功法二用,却忘了最基本的一用?”
是了是了,动动你的脑子付今越,想想看当初仅为引气入体的你,是怎么救治重伤少年的?
山洞内,系统曾说:“正统双修之法讲的就是互利共生,阴阳调和之下,他的这种伤势只要一次就能好。”
一次什么可还记得?
付今越心道:“我迟早要习惯这种离谱的修炼方式。”
想通之后,她当即和系统展开了对合欢宗功法的探讨,主要探讨能否在保留底牌的情况下,还能分享独特双修之法,结果便是——
可以。
虽然还有小问题没有解决,但大方向是对的。
喜事藏在心里,付今越跃跃欲试,却耐着性子反复琢磨要如何更加完善。
谁曾想一场口角之争爆发,她口不择言地把法子道了出来。
又因当时氛围实在不妙,让云鹤隐误会了去。
“……所以今日所提的解决之法,并非羞辱。”
将不可说的部分掩藏,付今越总算把来龙去脉解释一番。
蹲着累了,她干脆坐下,背靠门扇,伸展开腿,在习习夜风里惬意地晃呀晃。
付今越不知道那人听了没有,也不知对方是否还在。
她只是守在这里,听着竹叶在风里簌簌低语。
安静,执着,就这么守在他身旁。
云鹤隐再难沉默,他走近门扇,透过回形花纹的格子,透过那格子里薄薄窗户纸,垂眸看去,看见少女影影绰绰的背影。
理应顺着话头,去问这法子有几成把握,脱口而出的却是:“是那散修送你回来的?”
少女似不解其意,懵懂回:“是。”
他倒好心。
云鹤隐压住冲动,冷淡问:“那法子你有几成把握?”
“六成。”付今越实话实话,“再给些时日,些许就有九成。”
“多久?”
“短则一日,多则数月。”
笼统渺茫,本身胜算又太少,如今时日无多,恐怕不能。云鹤隐心想着。
正事问到此处,就算了结。他张了张嘴,想要再与她多说几句,却道不出更多的话了。
——你和那散修做了什么?
不能问。
——他可曾碰过你?
不可问。
——你曾对我邀约,如今可还算数?
如何能问。
他的手虚虚盖在窗户纸后,那影绰的身影拢在手下,似乎这般就能触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