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轻笑道:“我不是来同你打架的,我只想知道裴安身死的真相。”
“至于我是谁这不重要。”
万靖瞪着她,那是裴安的剑式不假,放眼偌大的大昭,会这种剑式怕是只有他们几个副将。
他回想到裴将军的夫人是不是也会裴将军的剑法,但很快打消这个念头,江夫人应该在宫变中已经死了。
既然这人想知道裴安是如何死的,那必然跟裴安有关系,可裴安无父无母,她又是哪来的人?
“我不能说。”万靖想到那人给他的保证,若能守口如瓶,他便可以同妻女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王芸听到这件事时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一顿,对他又打又骂,二丫在那吓得哇哇直哭。
万靖头一次听到王芸破口大骂他:
“裴将军和江夫人都对你有恩呐!若不是他们你咋能当上副将,你现在卖主求荣不如把我也卖了去,你自己来享这个富贵命!”
可听到裴安麾下的副将除了万靖都死了,他们的家眷哭得昏天黑地,却只得到一点可怜的抚恤金,后又生死未卜,王芸突然停手了。
为了让全家好好的活着,万靖选择做个懦夫。
江宁冷下脸,周身气氛变得凌厉,她对上万靖的眼想探入他的因果,脑海却刺痛无比,江宁将刀又迫近几分,冷声开口道:“万靖,我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问不出真相你也没必要活着了。”
万靖用眼神警告王芸带着二丫进屋,他则只身对着江宁的破军剑,又道:“我说了,你能保证我活着吗?”
见江宁没有回答他,他忽然笑了,手肘撑着雪地,身子向后仰几乎要躺在雪地里,万靖看着江宁,又把脖子支近了几分。
“看你的衣着,也是京里的贵人吧,你根本不懂我们这种人活下来有多难,裴将军早就被人盯上,他迟早会出事,我只是加快这个进程罢了。”
“裴安死了?”江宁问。
“不知道。”万靖扭了扭脖子,他对江宁的身份越来越好奇,发问:“你是裴安什么人?”
江宁有些不耐,回想万靖的辩白更是想笑,她把剑挪开,在万靖身上擦了两把,把他身上的冬衣划破,里面的棉絮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你用裴安的命换了你的命,又在别人那里换了荣华富贵。
“难活这二字你不配说。”
她摘下面具,漏出那张万靖再熟悉不过的脸,江宁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瞪大,王芸在不远处看到,急忙跑了出来,喊到:
“江夫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芸不顾地上雪厚提起衣摆跑到江宁身边直接跪下,眼泪啪嗒啪嗒地开始掉:
“江夫人是我们一家对不住你,你要打要杀要骂便来吧,干了这样畜生事我也没心思活着了。”
江宁皱着眉头将她拉起来,“王夫人这是做什么。”
王芸身上穿着续了棉花的粗布衣裳,她自顾自地用衣袖擦着眼泪,洇湿袖口大片。
她无措地抓着衣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万靖也爬起来站在王芸身边,一副任江宁处置的样子,江宁叹了口气,还是耐下性子来同她说话:
“我早便说我不是来杀人的,我只需要你们告诉我裴安身死的真相。”
江宁尝试过探入万靖的因果,可似乎有关裴安的因果她都探查不到,似乎有种东西在阻拦她靠近真相